安以源必须不能答应,按住对方的手,“我自己洗。”
作为一个阅文无数的、理论上的老司机,安以源认为这时候是万万不能说“干什么”“做什么”“你想干嘛”的,虽然大七不一定知道这些梗,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被接上了,自己可不知道怎么才能委婉地拒绝。
可不说不代表能逃过。
比如现在,敖惊帆就没有搭理,而是自顾自地从储物戒指——样式和送给安以源的很像——里取出毛巾肥皂等一系列洗浴用品,神色坦然道:“我帮你擦背。”
“我不需要……”
“你需要。”
“不是,你伺候过人吗?”安以源表示强烈的怀疑,“只有别人伺候你的份吧。”
“…………”敖惊帆沉默两秒,“我可以学。”
安以源表示,“你先学会了再来。”
敖惊帆提问:“我还能在谁身上学?”
安以源:“…………”
竟然无法反驳。
sad.
至于擦背转变成洗全身的详细过程,就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既然是享受的一方,那就放心多余的担心享受吧。
调整到合适的力道后,大七的手法还是可以的,生活在南方的安以源都是在家洗澡,没去过澡堂更没找到搓澡师傅,无从对比,不过即使真的能对比……主体不一样,其实也没有可比性吧。
这可是龙爪伺候。
好吧,隔着毛巾。
大功告成。
敖惊帆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视线落在某处:“你起反应了。”
“嗯。”
安以源态度坦荡,一听就知道不管身如何,反正心是如止水的,“我又不是不行。”
换上储物戒指里的家居服,佛系青年问道:“卧室怎么走?”
敖惊帆眼中闪过促狭的笑意,“你确定要用走的?”
半途换成御剑。
龙宫真特么大啊,这种走在巨人国的错觉。
欣赏着沿途仙侠剧无法比拟的风景,安以源重新来到那床大到没边的卧室,刚刚踏入一步,便被突然出现的绳索捆住。
是谁做的十分明显。
佛系青年不太理解这个思路:“你知道的,我逃不掉。”
敖惊帆挑了挑眉:“个人兴趣。”
安以源:“…………”
你高兴就好。
回想到自己也曾这样对待过对方,安以源颇为认命,其实他一向是个乐于接受命运随波逐流的人,只要这命运没有超过底线。
既然一时半会没法回到岸上,有些事情就要先搞清楚,安以源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道:“离我渡劫多少天了?”
敖惊帆:“半个月。”
安以源不知是震惊还是庆幸,“我爸是不是报警了?”
“这倒没有。”敖惊帆解释,“你渡劫的异像被修士联盟监控到,在发现你随后就开始闭关时他们做了善后,跟你父亲说的版本大概是‘您的儿子是稀有人才,被国家征兆,如今正在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之类的。”
当时在场的自己隐藏了身影,并没有被发现。
安以源温和道:“谢谢你打听这些。”
敖惊帆下意识地否认:“我没……”
他的声音在青年的注视下小了下去,终至于无。
是的,说什么上岸找书,只不过是借口,敖惊帆真正的目的,同样是善后。
修士联盟既然搞定了安以源的父亲,自然也会搞定安以源的学校,即使他们发现闭关完毕的新出炉四品修士突兀消失……
可那又怎么样?
修士这种生物,几月甚至几年不见踪影无法联系,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当然,在通讯便利修行氛围不似古时浓郁的现代,这个时限有所缩短,但十天半月不见,倒是没什么奇怪的,至于之后,等过了这个时间再说吧。
敖惊帆重整旗鼓,找回气场,抛下一句“你乖乖待在这儿”就要离开,却被安以源叫住——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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