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恸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直到那人嘴里的粥哺到他的口中,他才剧烈的推拒着挣扎起来。可是他小产后本来就虚弱得厉害,几日又少食少眠,哪里有力气能将人推开,直到被迫咽下口中的粥,那人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他气喘吁吁的抓着皇帝玄色常服的前襟,不敢置信的看着环抱着他的男人。
难以想象这人竟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强迫他进膳!?
玄湛却看也不看他,径直又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将粥喂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扣着他的下巴,将粥哺到他的口中。
“唔——”如若第一口是云恸丝毫没有防备,这第二口他却是神思清明,再度被这样哺喂,云恸神色遽变,慌忙的挣扎,可是最后却依然挣脱不过,被迫着吞咽下了口中的粥。
“放手——’,等皇帝一放开他的唇,云恸急急的呼喝。
玄湛垂首,自然而然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亲,“待你用完,我便放手。”
“……”看着这状若无赖的皇帝,云恸顿时气结。
最后,到底是云恸没有犟过皇帝,迫得无奈点头答应进膳,但皇帝却并未放手,而是就着抱着他的姿势,亲手将一碗用熬煮了几个时辰的参汤熬出来的粥一勺一勺的喂他用下。
云德站在殿门的屏风处,看着寝殿内的这一幕,神色莫名苦涩。
福全到没有云德的这份苦涩,他看着皇帝陛下竟用如此的方法让小主子进了膳食,心思玲珑的他,转头就去将熬好的药呈了上来。
云恸看着那药,似是想到了这药的功效,神色一僵,身子也跟着僵硬不已。
玄湛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无多言,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扣着云恸的下巴,如同之前喂食一般,将口中的药一点一点哺喂进了他的口中。
汤药不比膳食,男人的唇舌尚未顶开他的牙关,那苦涩的药汁便一点一边侵蚀到了他口中的每一寸角落。
云恸死死的瞪着眼,牙关紧咬,双眸与那近在咫尺的眸子对视着,眼中那深沉的光闪烁着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痛楚。
玄湛眼中满是怜惜,舌尖安抚似的缓缓的舔舐着那紧咬着的牙关。
两人僵持了许久,直到玄湛口中那口药汁一点一点透过那紧咬的牙关浸进云恸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