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逾顿了顿,又说道:“随便公司怎么查,哪怕现在停我的职查,看看能不能通过技术分析出那段电话录音的原始音录制于哪天,如果是周日,我就是无辜的,如果是早几天的时间,那确实是我让他往后推的,”明逾往后倚去,“本来打算下个月光荣辞职的,现在看来,走之前为我奋斗了十年的公司揪出一个不良人也蛮好的,”她笑了笑,“好啦,我的爱人出事了,我要去为她做点什么。”
江若景抓着她宛如peony的c家包包在阿姆斯特丹机场狂奔时,肯特正颓唐地躺在一间十平米小房间的单人床上,他被限制了自由,精神却仍驰骋如他走散的妻子,十小时前,“超哥”告诉他,找到了江若景的行踪,她去了阿姆斯特丹。
这么久以来,“超哥”都只是电话那头的一把声音,在澳门,在香港,肯特从未见过其真容,那把声音指示他做这做那,那把声音通知他去澳门拿钱,去香港拿钱……这一次,倒让他见到了。
肯特抱起头,在臂弯中苦笑起来,他止不住地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看错了江若景,她竟连钱都不要了,跑去找那个女人。
明逾接到江若景的电话时,正在飞往大迈的航班上,她知道,这时候去美国也没用,想见陈西林几乎不可能,留在荷兰干着急也没用,所有的事情,应该都发生在东索,她要去找迪恩,找阿巴度,找所有能帮上忙的人,她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江若景却说她要赶来见自己。
“逾……我好害怕……我不想去香港……让我在你这里躲一躲好吗?”
明逾拧起眉,“你在说什么?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从肯特身边跑掉的,他去香港了……他们可能要来抓我的,逾,我在阿姆斯特丹了……我……”
“什么??”明逾几乎要喊出来。
“你来接我好吗?或者我打车过去,我好害怕!”
明逾握着电话,想到肯特的故意栽赃,想到江若景前两个月瞒住陈西林去香港……“肯特怎么你了?你们究竟在做什么事?”
“等我见到你再跟你说好吗?逾我真的好怕……”
明逾顿了顿,“我现在不在阿姆斯特丹,我在去大迈的飞机上。”
“啊??”江若景定格在阿姆斯特丹人来人往的到达大厅。
“江若景,谁要抓你?告诉我实话。”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江若景摇着头,她在机场奔跑起来,“逾!我去找你!我……我没有去东索的签证……我去西索,那里免签,我先去西索,我们在大迈见面,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