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逾没有抽回手,抬起眸,“我在基金会的库房里看到了很多她的照片,和你海城宅子里的那张照片上是同个人,都是她。”
陈西林眼中染上了一丝痛楚,一瞬消散了。
“对不起,我不该……”
“不,你问吧,也许有些话我还不想说,但我说出来的都是真的。”
明逾默然,这话听着熟悉,曾经陈西林讲过。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挑事的小孩,第一次逼陈西林说这话是为了江若景,这次是为一个不曾谋面的假想敌。
假想敌——这个词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还不是那个角色。
“对不起,我想……出去抽支烟。”明逾起身。
这家海边的餐厅由两部分组成,主体在岸上,还有一段栈桥通到海面上,那上面是一座四面玻璃的水榭,陈西林订的桌就在玻璃水榭里。明逾走到栈桥上,海风轻轻撩起她的发。
岸上的灯光触不到脚下的海水,海风一过只看见一层黑黝黝的涌动,指尖的烟亮了,暗了。
脚步声从栈桥深处响过来,明逾偏过头,是陈西林。
她走到明逾身边,陪她看脚底的潮涌。
“明逾,我不想你因为我不开心。”
明逾的盾牌支了起来,“放心,如果我不开心,也与你无关,是其他事情。”
陈西林顿了顿,“那能和我说说吗?”
“你要对我刨根问底,我这么对你了吗?哦,如果刚才有过,我道歉。”
陈西林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我特别喜欢你在大迈发给我的那张照片,喜欢看你发自内心笑的样子,特别美。”
“就是这样!”明逾怒了起来,“陈西林这就是我不能忍受的你知道吗?既然有那么一个女人,就不要在我这儿继续扮演情圣,一字一句,深一下浅一下,高兴了赶走我身边的女人,拉我去飞一圈,不高兴了对着张照片三缄其口,一切又都成了你的隐私!你让我如何自处??”
“明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