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祖籍是海城,”陈西林转移话题,“我爷爷一九四三年从海城去了香港,在香港娶了我奶奶后又举家移民美国,爸爸出生在这里,我是第三代移民。”
明逾点头想着,“你又出生在英国……”
“嗯……外公外婆家在英国,妈妈在那里生下我。”
原来如此,明逾摇摇头,“真想再点杯酒,为我们惨痛的童年干杯。”
“点吧。”陈西林笑了。
惨痛的话题点到为止,再往后,整个下午,没人再愿意提起了。明逾将脚伸在车外,夹脚拖上一层细沙,处理不干净。
“上了飞机冲个凉吧。”陈西林建议。
明逾缩回脚,关上车门,手里攥着的一只镶橘色纹理的贝壳精致漂亮,“送给你,”她展开手掌,“答谢你请我飞机。”
陈西林笑起来,小心翼翼接过,“很贵的一只贝壳。”说着还真当个宝似的装进了包包里层。
“什么时候再去海城?”明逾问。
“这个还真不是我决定的,眼下在走一个程序,希望越快越好吧,海城没我不行。”
“嗯……那等你再去海城,如果我还在,就请你……”
“又要请我?”
“又?我请成你一回吗?”
陈西林想了想,“有,第一次见面,是你做东的酒会。”
那是你不请自来,明逾想,“那不算。”
“所以等我去海城要请我做什么?”
“嗯……吃大排档。”
“大排档,”陈西林嘀咕着发动起车子,“哦,大排档,”突然想起那是啥了,“好啊,我小时候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