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ynn。”她唤道。
陈西林转头,冲她笑,边走了过来,走到她面前,贴得那么近了,又远了,“你还是喝多了。”
“还好吧……”明逾侧过身,后背倚在一旁的墙上,这样就不怕站不稳了。
陈西林侧身轻靠在明逾旁边的墙上,看着她,“唱得真好。”
明逾苦笑,“不比当年了。”
“不会,你都说了,当年你都不懂曲中意,又怎能唱好?”
她压在道理上,明逾无法反驳了。
“当年……怎么会去唱歌?”
“这个嘛,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家里遇到了困难。”
陈西林眯起眼,转过来背靠在墙上,和她靠在一起,“你今天怎么了?”
一阵沉默,明逾弯下腰,深深呼出一口气,“一个老朋友去世了。”她想轻巧巧说出,最后几个字却哽咽了,自觉失态,又站直身子,想要故作平静。
陈西林反手牵住她的手,冰冷的,“想哭就哭,不必撑着。”
空气定格了一秒,明逾却笑了起来,笑出了声,她抽离了陈西林的手,贴着墙将自己转了一圈,和陈西林之间转出了自己一个周长的距离,轻声嘀咕,“都是这么开始的。”
“什么?”陈西林不确定她的意思。
明逾低着头,她不打算去解释这句话。
陈西林将思路清理回去,“其实死亡是一种不错的道别。”
明逾那么一瞬间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知道陈西林讲的一定不是她和伊万,到了这个年纪可能每个人对每件事的观点都有些自己的经历在背后作支撑,然而这话却出奇地适用于伊万。是啊,这是种不错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