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若景不敢继续说了,那晚陈西林送明逾回酒店,她堵在车前,再说下去,恐怕陈西林该猜出吵架跟她有关了。
陈西林走到落地窗前,“那以你对她的了解,她会为这事赌气吗?”
“不……不是赌气……她不会跟我赌气,我只怕她出事……”
陈西林愕地回身,“你知道航班号吗?”
“我查过了,甚至打过电话给前天所有飞c城的航空公司,没有人出事……”
“那你是担心……?”
“我怕逾她旧疾复发……我记得……她跟我提过,过去有几年……她看过精神科医生……”
陈西林虚了视线,她不懂江若景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江若景整个人愣住了,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情敌,或者是假想敌,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把她当闺蜜似地吐露心声?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说给陈西林听?大概因为,这世界上再没有别人知道自己和明逾的关系,再没有谁能让自己毫无保留地表达对明逾的担心。
“那天晚上你究竟对她做什么了?”陈西林的声音里有一丝快要孵化成形的质问。
这颗质问的种子惹恼了江若景,她一下醒了,明逾是她的,陈西林无权质问。
“没什么,拌拌嘴,她生气了。”
“这让你怀疑她旧疾复发?”种子继续孵化。
“……陈总,抱歉,我失语了,这是逾的隐私。”
陈西林抱起手臂,“你该说抱歉的人是明逾。”
江若景走了,陈西林看了看表,这是c城的早晨八点,她拨通了白鲸c城hrvp米歇尔的手机,对方没有接起,也许在开车,她被接入语音留言,“哔”声后,她缓缓说道:“嗨,米歇尔,是lynn,我有点急事找fates的明逾,如果你能在中部时间十点前搞清楚她在哪里,并告诉我,将十分感谢。再联络。”
不告而别,她站在落地窗前,她不喜欢不告而别。
治疗室里明逾换到了角落的位置,抱着膝,马尾有些乱了,一绺头发散在脸侧,“那天我挑了瓶加州产的pinotnoir,这种红酒口感太涩,我不喜欢,但喝完唇齿间会一直萦绕淡淡的果香,洪不爱喝酒,跟着我喝了一杯,我醉了,拼命吻她,从她的口中攫取那诱人的香气,”明逾睁开眼,眼仁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无辜的琥珀色,“她吻我的全身,我记得,一直到脚趾,我觉得有些羞耻。”
梅温柔而理性地看着她。
“我翻身,看她在我身下贪婪而忘我的样子,”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前,“像个婴孩,她就像个婴孩……等她将我覆在身下,我闭上眼睛,那一刻,我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