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g,是什么让你五年后又重拾这些委屈?怎么突然又都过不去了?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表面美好的人,你指谁?”
“梅……抱歉……我撑不下去了……”
“你现在哪里?”
“中国,海城。”
“ming,在你进一步恶化之前,我需要你立即回c城。我现在会出具一份医生证明,在登机前,我需要你把这份证明交给航班。”
陈西林一直忙到下午一点才想起吃午餐,她坐在实验室旁自己的小办公室里,因为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边,就让行政收拾出一间小办公室。拿出手机,明逾还是没有动静。
索性将电话打了过去,好像留宿江若景这件事,有必要用不太刻意的方式跟她打个招呼。电话里传来提示音:对方不在服务区。
她不知道,明逾的那只电话已经被她摔得粉碎。而此时的明逾,已在海城国际机场的一处医务室里。
明逾是某航空联盟最高级别的会员,当前的情况备受重视。其实她的情况本可以向航空公司隐瞒,但她的心理治疗师梅担心她在十几小时的飞行中出事,所以要求她在购票时向航空公司说明这一情况。地勤医生刚刚和梅通完电话,并且拿到了医生证明的传真件,这才允许明逾登机。
她被安排在特殊铺位,由空乘随时照顾。
明逾没有想到,这一趟出差会以如此狼狈的姿势回去。
已到了晚饭时间,江若景坐在自己出租屋空空的餐桌旁,看着手中的手机,一天了,明逾没有任何回复,她就连看到这样的照片都没有反应,江若景失望极了。
她的身上还穿着陈西林的衣服,自己那堆湿淋淋的,被她丢进了一只硕大的垃圾袋里,丢掉了。
这些衣服都不能水洗,这下好了,即便烘干也不好穿了。
她的烧还没退,浑身骨头又疼又轻,喉咙发炎了,咳嗽一声也疼得撕心裂肺。
明逾在做什么呢?自己昨天打了她,现在的她,究竟是把自己翻篇过去了,还是厌恶自己,还是……恨自己?
她宁愿是最后一种。
她看着手机,肯特半小时前消息自己,说他今晚约了人谈公事,她没回,这会儿却开始从这则消息寻找蛛丝马迹,他约人谈公事,那明逾是不是也参加,她是不是太忙,所以忽视了自己的消息?
她犹豫了一下,给肯特打去电话。铃声响了两下,对方掐掉了,江若景觉得要崩溃,就连肯特也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