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抓紧了,两个月都匆忙。”
江若景抬起头,什么东西要从眼中溢出来,“你就这么急着想我走?”
明逾愕然,自己只是说公事,并没有催促她的意思,她熄了引擎。
“若景,你对我有怨?”
“没有。”江若景低下头,她今晚越界了,从一开始就说好的,互不负责,没有义务。
明逾沉默了,她知道怨恐怕是有的,只是对方说不出口。
半晌,“是你自己要求回去的吗?”
“一半一半,我的签证也快到期了,现在这情势,续签很难,绿卡更是遥遥无期。”
“嗯……”明逾拧起眉头想了想,“国内现在挺好的,以你在海外这些年的资历,再加上自身能力,回国可能比留在这里更有前途。”
“逾……我回去……家人就会逼我和他结婚了。”
明逾去摸烟,突然想起这停车场禁止吸烟,手上摸了个空,心上烦躁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帮江若景解决这个问题,她的立场很尴尬。
“逾,我只想要你。”
“我不该参与到你的考量中来。”
“可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更深一层的发展?”
明逾的眼中透出寒光,“我要喝杯牛奶,难道非要去养头奶牛?”
薄情的话最容易讲,她习惯了如此。过多的解释也不过是围着薄情的本质兜圈: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谈情说爱,每个人的内存空间都有限,我的全被工作占着,我是个打工的,需要每小时每天的薪水需要每笔提成去维持我现在的生活和地位,不能出错。
说得掏心掏肺,对方也不会认同。
江若景感到心脏都被刮了一下,这调调明逾不是第一次表达,可几年了,面对自己要离开的现实,她竟也岿然不动。
“你不就是被……”
“无关。”明逾快速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