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1 / 2)

贵圈 第贰夢 2164 字 5天前

邓美嘉在病房陪着还没醒过来的彭娟,一夜未眠的聂思陈在楼道口的窗户边吸烟,一根接一根。无论时翼怎么劝,都没用。他当然知道自己干的不是人事儿,当然明白这下闯了大祸,只能靠这些烟来麻痹自己,想借此减轻负罪感。

“你现在怎么想的?假如还爱着她,就应当诚恳的给她乃至她的家人道歉,以后绝对不能再跟丁晓敏来往了;假如真的不爱了,希望你照顾娟子到她恢复正常后,冷静的提出分手,净身出户,不要再耽误人家了。”时翼也是红着眼睛,满眼的红血丝。

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彭娟经过这次创伤,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育。

所以不管老聂怎么悔过,怎么弥补,都无法拯救那个可怜的女人。

“这种人,有必要跟他好好说话吗?”一个男人迅猛的蹿了过来,,揪着那人的衣服,一拳头朝他挥去,那拳头真是没留手,打得聂思陈眼冒金星,嘴里立刻弥漫起血腥味儿,他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干什么你?”

邱黎川用力一扭,把人从他膝盖处一顶,然后举高肘部狠狠撞在对方的背部,痛得聂思陈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因为自打他这一家进入医院起,就一直打打闹闹,不可开交,医生护士不敢过来劝,病友极其家属更是离得远远的,生怕误伤。这又是整层楼最偏僻的“吸烟处”,任由聂思陈大喊大叫,也没人管。

时翼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诧异,面前这个出手的人是小三三吧,小三三怎么从心里跑出来了?难道他现在不该在黑水县吗?

在听到老聂的哀嚎后,看到小三三又提起了拳头,才冲上去拦着:“放开他,不能再打了,他有伤……”

邱黎川怕伤着时翼,只能住手。一把丢开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聂思陈。

俩人分开之后,都死死地盯着对方。

聂思陈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全是血,他心里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他妈的谁啊?凭什么打我?”哪里蹦出来的小子,自己压根儿就不认识他。本来在岳母那里就受了气,本来就心情差到极致,这下还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海扁了一顿,怎么能不气。

本想趁着对方撒手后还击几下,试图捞回点颜面,但在看清楚对方的身高和气势之后,他识时务的稳住了。

喘着粗气,警惕的盯着对方。

邱黎川没闲工夫理他,自己又不是居委会大妈,对他的家务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更没有义务把他打醒,好言相劝。

他拉住时翼的手臂:“跟我走。”

心疼他的憔悴,心疼他的黑眼圈,心疼他辗转了几个城市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陪着这个人渣受这种罪。聂思陈自己惹的祸由他自己扛,等他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自己还有一笔账跟他算。

“放开我,我不能走。”时翼心里五味杂陈,小三三竟然追到了这里,说明,多多少少他是在意自己的吧。

“你放开丝丝,哪来的疯子?”虽然惧怕他的杀气腾腾的气势和蛮力,但是聂思陈还是冲了过来,打掉了邱黎川的手。

邱黎川咬着牙狠声道:“滚开,你这衣冠禽兽。”

被刺激到的聂思陈终于按捺不住被人羞辱的愤怒,朝着邱黎川又是踢又是锤的,好歹不为了自个儿为了无辜的丝丝都不能让这野小子耀武扬威。

邱黎川忍无可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找死是不是。”

聂思陈攥住邱黎川壮实的胳膊,想要摆脱他的钳制,无奈人矮手短,挥了几下都没打中对方要害,反而被这个看起来年岁不大,长得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掐得险些喘不上气来,手够不着就用脚踢,狠狠一脚踢在邱黎川的腿肚子上,邱黎川吃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拧,把他按在了窗户的棱上,那外头可是8楼的高空,掉出去的话,不死也半身不遂啊。这下聂思陈犯憷了,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哆嗦着喊救命,两个手腕死死吊着窗户,跟个丑小鸭似的。

时翼一直在旁边干预着,却发现只要小三三横了心,自己连老聂的边儿都摸不到,短短几秒,某人就被制服得服服帖帖,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放开他,别闹了你,你到这儿来干嘛的?逞威风的嘛?你还嫌他不够乱不够糟糕么?”时翼终于暴吼出来,对着邱黎川一阵猛拽。

邱黎川考虑到时翼的身份绝对不能在这个小地方,在这种乌烟瘴气的气氛被曝光,所以忍了下来,放开了聂思陈。一句话不说,扛着时翼就往楼梯走。为了掩人耳目,他不会选择乘坐电梯的。

“我可以不找他麻烦,但是你必须配合我,跟我走,否则我会把他打得很惨。”邱黎川警告着时翼,自己的忍耐已达极限,如果时翼还要闹,还要跟那个杀人犯纠缠不清的话,自己就会当众拆穿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把他当年卖给某平台,曝光肖菱的事捅到时翼面前,让他清楚,他所谓的最好的朋友,是如何下作,如何卑鄙,如何没有人性的。

时翼挣扎了几下,还是选择息事宁人。因为他不清楚为什么小三三要追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对自己的朋友那么憎恶,

事情总要有个了结不是吗?

没想到被他带回了一个酒店,扔在了床上。

“你想干嘛?你来江源就是为了让我难堪吗?你懂不懂尊重?那是我的朋友,他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我不但没有帮上忙,你还打伤了他……”时翼咬着唇,有点儿说不下去了。

他毕竟才21岁,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有到的小屁孩一个,他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很正常,他理解不了别人婚姻家庭即将破灭的悲哀,他可以打了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是自己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