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不乐意听她叨叨这些,只不耐烦的摆手道着:“行了,爷自有分寸!”
一时抬眼,见两人均是衣衫凌乱不整,整个床榻上皆是一派凌乱不堪,身上、床榻上残留了斑斑血迹,好个乌七八糟的。
沈毅堂身上本就有些劳累的,经过这儿一通闹起,只觉得有些疲惫不堪,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
按理说,按平时的脾性,若是发生了这么糟心的一遭遭破事,早就怒火滔天,早撒火不止八百回了。
可这会子,瞧着这幅局面,不知怎地,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许是一回二回的也渐渐地习惯了,一来二去后,他发现,他在她面前渐渐地没了脾气。
若是每天这样,心肝脾胃都还不得气得蹦出血来。
尽管事儿没有办成,其实本就不过是心血来潮的事儿,还没有想过要这么早动她的,总觉得还小,确实有些不忍下嘴。
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就有些把控不住了。
倒是意外的发现,似乎···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沈毅堂为着这个意外发现,多少有些高兴。
只心中仍还是有些不平。
她咬得这样重,像是要一口咬死了他似的,真真是将他当做了洪水猛兽了不假。
不可否认,对于春生这一口,沈毅堂心中有那么些受伤。
一时,抬起了眼,只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喃喃的问着:“小丫头,你与爷说,你果真这样厌恶爷么?”
说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神色,只扬了扬手示意着:“不然,怎地下得了这样重的力道。”
春生闻言,眼神闪了闪,垂下了眼,没有说话。
沈毅堂见她又闷不吭声地,心中还是憋着一口气呢,不由又捏起了她的下巴,不过这一次,面上到是没得那股盛气凌人的气焰了,只低低地问着:“嗯?回爷的话,你就这样讨厌爷么?”
春生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竟然挣开了,他并没有用力。
其实,她的脑子里亦是乱糟糟的。
见眼前的人,面上似有些疲惫不堪,许是因着受了点伤,失血过头了,面上难得显得有丝羸弱的感觉。
一时,想到下午初见时的暴跳如雷。
椅子上对她的戏弄调笑。
床榻上时的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