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什么?”
苏梁浅拿了被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托盘白布上断了半截的金针。
郑营超盯着被苏梁浅举起的半枚金针,听到苏梁浅语气冰冷的继续说道:“这针是季小公爷从惊马身体里面取出来的,只有一截,另外的一半,在被扎入马身的时候断了,马之前还吃了千牛草黄地锦,在受到这样的刺激后,哪怕还有一丝丝力气,都会狂奔不止。”
苏梁浅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好好谢谢谢云弈,若非他就在附近,而且出手相助,不然的话,她真的不残也伤,最少得在床上躺几天。
苏梁浅不提,沈睦茵都要忘记车夫的事情了,喃喃着不敢置信道:“妹妹的意思是车夫要害我?为什么?”
沈睦茵想不明白,她待人一向和善,更不要说和赶车的车夫,有什么恩怨了。
“说不定是别人扎进去的!”
苏梁浅没理会郑夫人的话,看着沈睦茵,她红红的眼睛,都有些肿了,“正在奔跑的马车,在马车乘坐的人,没有察觉到异样的前提下,车夫是最容易办到的,但是区区一个车夫,无缘无故的,怎么有胆谋害主子。”
苏梁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谁会不明白?
“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的?”郑夫人酸酸的说了句,将责任推到沈睦茵身上。
“所以我让夫人仔细看看这枚针啊,就算车夫想要害表姐,但是区区一个车夫,每个月的工钱,连个四等丫鬟都不如,他哪来的金针?这么细的金针,价钱可不便宜,有想要谋害我表姐,这是蓄意谋杀!这车夫是西昌伯府的人,指使这个车夫害人的,十有八九也是西昌伯府的人,至于是谁,西昌伯府人员复杂,我初回京城,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才报官,让官府来处理啊。”
苏梁浅话说到最后,脸上和说话的声音都染了笑,她那样的理所当然,一副天真的模样,神色却慑人,郑家母子不敢小瞧,都有些慌乱了起来,但碍于面子,又都不愿意低头,只一双眼睛,不住的往沈睦茵的方向瞟。
正这个时候,郑宜玲来了。
“祖母,父亲,你们怎么来了?”
她表情有些意外,却是一脸的惊喜,甜甜的,和对沈睦茵的态度截然不同。
郑宜玲凳子被撤后,在边上站了一会,见大家真的不搭理她了,气着哭回了院子,她本来以为沈睦茵会追出来安慰她的,但是没有,她忍不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躺在床上,哭着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婢女告诉她,郑家的老夫人和她父亲过来了,她最开始还以为是下人骗她,没想到赶来云霄院,郑夫人他们真的在这里。
她跑到郑夫人郑营超身边,一脸委屈,控诉了沈睦茵和沈家其他人的恶行,“她们饭都不给我吃,她们当这是什么地方,我乐意来啊,我们郑家差那顿饭吗?祖母,父亲,你们要给我做主,我下次再也不来了!”
“好了!”
郑母有些烦躁的打断郑宜玲的话,边说边忍不住掉眼泪的郑宜玲收住了声,有些错愕的看向郑夫人,能屈能伸的郑夫人正准备服个软,劝着沈睦茵张口让这件事到此为止,荆国公府的下人,领着一群衙门捕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