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见此言蹊跷,忙问:“国主何出此言?”
风凌霄则答:“女子国风结香只此一人,正是我五王姊,然半年前便已身故。”
三王子闻言惊道:“什么?!只是我等确曾于醉斜阳见到自称风结香的女、不男老板。”
风凌霄道:“断无可能,我五王姊乃是如假包换的女子国国民,怎会是男子?半年前,王姊在外国伤重不治,托人将遗体运回祖籍安葬。正是我率领臣民亲自送葬,亲眼目见棺椁葬入王陵,怎会死而复生?而醉斜阳从前确为五王姊所经营之酒楼,驰名女子国内外,若有朔月之日偶然通过结界而进入女子国的异国人,皆会慕名前来醉斜阳,品尝楼中最为著名之酒好容色。五王姊生性豪爽,武艺非凡,真真巾帼不让须眉。平生最喜结交各国之人,乃王族之中最为亲民之人。正因如此,五王姊于四王姊故去之后,毅然弃王位不顾,传与我继承。她曾道人生短暂,若是将终身皆束缚于王位之上,岂非平白耽误了青春年少、大好时光……而正因如此,女子国国主最终却由我这一非健全之人继任……而自她故去,这醉斜阳便由王族接手,酒楼自有当年的老伙计经营监管……”
三王子闻罢这话,从旁宽慰风凌霄几句,方又道:“此番既知这名拥有香囊之人冒充五王姊,知晓此人大抵与五王姊有那干系,我等正可前往醉斜阳查问一回,便知端的。”
风凌霄颔首道:“此言甚是,此番我与尔等同去,事关我王族之人,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朌坎从旁耳闻风凌霄之言,只见她彼时神情坚毅、不怒自威,心下大为惊异,此乃他头一回见识到这位现任女子国国主那与她残疾的外表不相符合的威严。
一行人来到醉斜阳,一入大堂,店家见国主光降,走堂的少女忙不迭上前行礼招呼。众人环视堂内一圈,不见那“风结香”之身影。风凌霄随即命人唤来醉斜阳现任掌柜,询问那“风结香”现在何处?那掌柜的见国主亲问,自不敢隐瞒不报,只得唯唯诺诺答道:“启禀国主,我、我等实不知前掌柜的去了何处,她离开店里已有数日……”
风凌霄又道:“你等既为店里老人,又如何不知结香已仙去半载?那人不知来历,更是男子之身,你等怎会不追究其来历缘故,允他在此浑充故人?!……”
掌柜的见国主动怒,忙不迭跪下磕头道:“国主息怒!国主息怒!我等并非不知前掌柜之事,只那人来此,自称风结香,又身着前掌柜旧日衣物,持有那王族香囊。我等虽知此事蹊跷,却也不敢妄自揣测,只道是那人怕是前掌柜之故人,何况、何况那人自来了店里,行事与前掌柜的无所不肖,又一心帮忙打理诸事,有前掌柜的昔年之友闻知,皆来此饮宴探望,遂我等、我等亦……”说到此处,那掌柜的亦不禁淌眼抹泪一番,方一面说道,“我等见他与前掌柜的如此相似,便也乐得留他在此,这过去的半载,我等亦是想念前掌柜的紧啊……”
风凌霄听罢这话沉默不答,眼中隐有泪光闪烁。然不过片晌工夫,她方止了己我情愫,转而肃然说道:“只此人身上有些干系,我今日正是为寻他而来,你等有谁知晓他之下落?若能提供线索,我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一旁有那走堂的少女方上前说道:“回禀国主,我曾见前掌柜的哦不是、是那人曾私下备好香蜡纸钱,想必是欲前往一地上坟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