朌坎沉默跟随在那少女身后,心下吐槽不迭:“这男人入了女子国,难不成亦需改换了女装方能生存?!……”
此番众人上了二楼,二楼两侧是雅间,中堂则是散坐的桌椅,三三两两聚在一处,其间男男女女,各式人样皆有。众人见罢,心下俱道这酒楼果真是汇聚了三六九等人,那在外少见,为人纳罕的男子,到了这处,便也能无所顾忌了。与了中土国街上俱是男子抛头露面而女子深闭闺中之俗,正可谓是截然相反。
醉斜阳的雅间皆以香草为名,此番那少女将众人领至一名为白芷厅的雅间,奉上香茶,递上菜谱,令众人点菜。
三王子接过菜谱,将将打开,便闻一阵异香传来,只见那走堂的少女忽地屈膝福了一礼,众人见状大感意外,随即纷纷往了那厅门处望来,只见一偏偏佳公子领着两名随从打扮的女子步入厅中。那公子体段高挑、形容潇洒,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亦是束发戴冠,锦袍玉带,腰佩长剑。其飒爽英姿,竟不亚于此番男扮女装之三王子。
那人进了厅来,一面挥手示意那少女退至一旁。厅中众人见状皆大惑不解,惟三王子一脸审慎的神色,目视那公子之举,眸中满是探究之意。那公子亦未留意他人,径直饶至雅间北向,步至三王子身侧,翘起一脚,便踏在那桌角之上,拦住三王子退路。一旁云永见那公子一副挑事之状,正欲起身护卫三王子,却忽觉自身难以动弹,宛如被施与无形的禁咒那般。
云永见状急道:“殿下?”
只见一旁三王子并了朌坎皆是一动不动,与自己情况一般。云永方又问道:“你动了甚手脚?意欲为何?!”
那公子一丝儿不搭理一旁的云永,只顾对着三王子,俯首垂目,先靠近了三王子面上闭目深吸一口气,随后伸出食指挑起三王子下颌,左右打量,道句:“这姑娘有些与众不同,很是可人,在下很是喜欢。”
此话一出,朌坎只见三王子额上青筋已如地龙翻身,若非碍于此番身体无法动弹,定然已将跟前之人一掌毙命。堂堂男儿,身作女子已是憋屈,现下更是为人当众调戏逗弄,又如何能忍?
终是忍无可忍,三王子方开口道句:“窃玉之贼,你既来此,还不快将玉饰归还,何以竟耍那下三滥手段?”
一旁朌坎闻罢这话,亦是大感意外:“这便是那日夜里那人?”
这公子闻言亦是诧异,对曰:“哦,你怎知那日玉饰之事?”又见一旁朌坎,正是那夜见过之人,又道,“那夜分明是名男子……”
之后又将三王子面庞摩挲几回,嗅了一次,道句:“不施脂粉,未有那胭脂香粉之气,果真与众不同,我甚为心仪。”言毕,终是放开三王子,随即携了随从,转身便走。
三王子见那公子欲走,急道:“站住!将玉饰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