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朌坎初入梁城之时,见罢如此建都方式,禁不住捧腹大笑,只道是这两国果真都是傲娇吗?明明相看两厌,却偏生将都城建在一处,分明傲娇做派。
待一行人将将进入东梁城,远远地便望见一身材颀长、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迎上前来,束发戴冠,玉带锦袍,一见便知并非奇肱国民。那男子于三王子跟前站定,礼毕说道:“殿下到来,属下未曾远迎,还请殿下治罪。”
三王子则摆手道句:“不必多礼,你且将所知之消息尽数报来。”
那人随即将众人领往城中一秘密居所内,三王子将众侍从屏退,惟留男子并朌坎在此。随后又转身对朌坎说道:“此乃我之心腹,中土国人,名唤云永。我既知此番将前来奇肱国,已提前数日遣他前来此处打探造船之事。”
朌坎闻言心下对三王子生出几许钦佩,只道是此人果真心思缜密,万事皆有备而来。
三王子随即转向云永说道:“此番你打探得如何?”
只听那云永说道:“殿下请恕属下实言相告,造舟之事恐怕不易。”
三王子问道:“此话怎讲?如何不易?”
云永道:“因我国国策之故,奇肱奇股二国待我国之人虽非敌意,然却也并非友善。欲请他们相助,并非易事。此外更为要紧之事便是沦波舟的制造之术乃是由外国传入,且年代久远,国人多已不知。后经属下多番打听得知,惟有奇肱奇股两国的王室中,曾存有一本《宛渠异志》,上面或可便有关于沦波舟的制造技术。只是这本异志被一分为二,分别为两国王室所有,然两国积怨已久,是断不肯相互合作……”
三王子听罢此言,亦是眉头深蹙,沉思片刻又道:“除此之外,你可打听到这两国之中,技艺最为精湛之人姓甚名谁?”
云永道:“正是奇肱国二王子姬嘉月与奇股国四王子姬仲阳,此二国衡量技师有十个阶位,分别是‘一白、二黑、三碧、四绿、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十白’,而他二人皆是十白阶位的技师。据闻那《宛渠异志》的残本亦在他二人手中。只他二人素来不和,竟较了两国其余国民更为仇深……”
三王子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