狌狌答:“吾名煋先生。”
朌坎听罢道句:“‘猩先生’?当真人如其名。”
那狌狌闻言很是懊恼,急辩曰:“是‘煋’而非‘猩’!”一面说着一面蹲下身,拾起树枝在地面写了个斗大的“煋”字。
朌坎见罢亦狂笑不止,也难怪他,这字在他看来,怎么看怎么像“火星”。而跟前的煋先生已是一副气急败坏之状。半晌过去,朌坎方捂着肚子勉强止了笑,与煋先生缔结契约,随后一道返回坟前。望着坟前空空的酒器,忆起自己老家附近有一家酒肆,正可前去买一壶酒来补上。
将盘瓠化去,领着煋先生一道往老家的方向行去,还未走到酒肆,远远便望见在自家隔壁的空屋前的小院里,正有一行迹可疑之人在探头探脑。
却说朌坎隔壁所居人家,早在自家遭难之前,便不知何故搬了个人去楼空,直到自己离家上山之前,皆未再见有人归来,此番在此徘徊的青年男子,则显得格外可疑。
朌坎不动声色地潜进院中,猛地出现在那人身后,拦住那人去路,一拍那人肩膀说道:“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可是欲行何事?”
那人于不提防间见朌坎出现,骇得惊慌失措,一屁股跌坐在地。待定下神来,方瞧清楚朌坎身着巫祝祭服,知晓他之身份。那人答道:“巫祝大人明察,小的、小的并非歹人!”
朌坎追问道:“既非歹人,又是何人?在此何干?”
那人答曰:“小的正是这屋的主人,一年以前,小的在家中地面发现奇怪的法阵,看那法阵的范围,不仅是我家,还连着隔壁那家。此外,隔三差五的便有那身着异国服饰的怪人在我家附近徘徊窥伺。家父道此乃黑巫术的法阵,我唯恐受到牵连,连忙举家迁出,搬到临近的奇肱国居住……”
朌坎听到此处,忙打断那人问道:“你说家中出现法阵,是何法阵?”
那人便指手画脚地将法阵形状描述一回,朌坎一听,果真便是那日在自家由那异国之人开启的法阵。随后又问道:“你既举家搬迁,为何今日又回来?”
那人闻言叹息一回,说道:“说来也是我家命途多舛,老父老母年高,搬入奇肱国后,因水土不服以至于染恙。兼了闻听奇肱国之人道在奇肱国中,亦发现类似的打扮怪异的异国之人,我别无他法,方才欲回来探视一回,若家里已无异状,便迁回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