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徐安道书房内的一间密室,徐安道才沉声说:“我方才没说,是怕隔墙有耳,萧玠若是不肯上书,不如使些手段,我看他对他那个女儿倒是疼爱的很……”
陆泽慢慢道:“听说是萧大人和离的夫人所生,只怕不会起多大作用。”
徐安道想了想,他女儿不少,若问哪个能对他的决定产生影响,只怕没有,他便也没再说什么,语气和缓的道:“你喝的酒不少,先回去休息,这件事稍后再谈。”
陆泽恭敬的跟徐安道告辞,上了马车,靠在车壁上,头痛欲裂。
他其实是喝多了,面上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难受。
陈成在马车外面轻声问:“大爷,这么晚了,咱们还去何家吗?”
半晌也没听到回应,陈成只好摆摆手,让车夫按照原定计划走。
许妩已经揭了盖头,丫头端了碗新煮的素汤面来,让她先吃些,她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却也不觉得饿,丫头让她吃,她就吃了几口。
何文江的乳娘赖妈妈带着一脸假笑进来,“三奶奶还是快去洗漱吧,一会儿三爷就过来了,三爷可不喜欢太浓的脂粉气。”
绿绕忍着怒意对赖妈妈笑道:“三奶奶饿了一天了,等吃完了面就去洗漱,劳烦妈妈替三奶奶想着了。”
赖妈妈就似笑非笑的说:“照三奶奶这个吃法儿,只怕要吃到明天早晨去了。”转身就出去了。
过一会儿就有两个丫头进来,要服侍许妩洗漱,绿绕知道这是何文江的贴身丫头,心里只觉得堵得慌。
许妩去洗漱出来,就对绿绕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睡觉吧。”
绿绕不肯,“奴婢今天值夜,守着姑娘……三奶奶。”她是怕何文江欺负自家姑娘。
何文江进来时一身酒气,他还穿着大红喜服,也是个俊俏的长相,见许妩正坐在窗前的小几旁,就笑着过去抱她。许妩任他抱着,她才洗漱完,身上香香的,在朦胧的烛火下越看越美,何文江哪里还忍得住,不管不顾的就去亲她纤细白嫩的脖颈,下腹腾起火来,手伸进许妩的衣襟里,摸索着扯了她的亵裤,扶着自己的就顶了进去。
浓重的夜色中,一辆平头黑漆马车停在何府门外,天边现出青白时,马车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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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一个多月,萧央那只绿头鹦鹉终于会说几句简单的话了,脾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对吃的东西很挑剔,竟然还喜欢喝桂枝熟水,不过现在丫头们已经摸清它的喜好了,它终于没什么可挑的了,如今竟开始挑丫头了,不是淡秋喂的,它还不肯吃。
萧宁很嫌弃它,却还要常来看它,萧宁拿东西喂它,它就去啄萧宁的手,萧宁气的骂它,它倒是学得快,扑棱着翅膀欢快的叫着“混蛋!”“混蛋!”
把萧宁气得不行。
萧央看着一人一鸟吵架,觉得有好玩儿,也不管。
萧宁的亲事已经有眉目了,三夫人是担心再出什么岔子,动作很是迅速,只不过就好像是照着萧宁不喜欢的模样找的似的。家里是从靖北侯府分出来的,姓赵,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任职,父亲现在在大同,据说年底才会回来。
萧央倒觉得挺靠谱,“……三婶娘不是说他长得不错么,又很英气,为人上进,身边又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我娘就差把他夸上天了!”萧宁撇嘴,“我娘还觉得我爹长得好看呢!”
萧央默默不说话,有这么拆自己亲爹亲娘台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