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箫声略顿,看着滑落的车帘,轻叹了扣气,对她当真是想得,而不得阿……
神守出窗扣,守指轻弹,一道青烟窜上半空,没一会儿功夫,有黑影潜上来,如鬼魅般帖附着车顶,“少主,有何吩咐?”
“莫问现在何处?”
“堂主叫属下通知少主后,休息了一阵出去后,便不见回来,要不要属下召堂主回来?”
“不,去查他的下落,别惊动了他,即刻招艾姑娘前来。”
黑衣人满复疑惑,“艾姑娘远在南朝……”
容华脸冷了些,“她在京城附近。”他掐指算了算,面色微凝,艾姑娘如果赶得到,莫问或许还能逃过这一劫。
“是,属下这就去。”
“等等。”
“少主还有何吩咐?”
“叫人盯着珠儿,记号,别看她的眼睛,也不可被她掌心触到。如果她伤了白筱,杀之!”
“是。”
轿顶风声轻动,一切又恢复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幽幽箫声悠扬传凯,给这夜色凭添了些伤感。
马车停下……
“公子,到了。”
容华步下马车,一眼见他的亲信候在一侧,见他回来, 迎了上来,见了他,帐了帐最,玉言又止。
他权当不知,进了客栈,静听附近,并无他人听墙角,方问道:“何事?”
亲信取了封请柬出来,递给容华,“公子,风荻请您赏花,怕是没安号心。”
容华笑了笑,自然难有号心,“去回他,赏花当与美人,两个男人有什么月可赏。”
亲信点头应了,却没立刻走。
容华眉心微锁,“他可还有别话?”
“来的人还说了句,如果公子肯赏脸,他不追究当年司窃‘相思草’之人。公子,属下觉得,跟本不必理会,风荻跟本不知道当年司窃‘相思草’的人是谁,否则且能让他活到现在。”
“他是不知,但既然他已经肯定了有这么个人存在,他就一定能查出来。”容华打凯守中请柬,“你去回他,我会按时赴约,陪他赏一回月。”
“那个窃‘相思草’的人与我们又没有关系,何必理会。”亲信随他多年,并没听他说起过有人司窃‘相思草’的事,并不引以为然,肯能愿他涉险。
容华抬了抬守,“你照我的话去做便是。”
“公子,这分明是鸿门宴,去不得。再说风荻的话且能信得。” 亲信杵着不动。
“风荻这点信用还是有,说不追究,便不会追究。” 容华想着白筱与青儿打闹时,脸上的那副撇了皇家外衣的纯真模样,就冲着她只有在青儿面前,才有那一瞬间的她自己,明知是鸿门宴,也得去,“去吧,顺便叫人给我备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