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遍场中,不见宁墨和凯心的身影,心里微定,他们既然不在,应该是另有安排。
三声鼓响,靖王夫妇陪着兴宁步入场中,兴宁看了不凡一眼,脸上因晴不定,走到场中首位坐下。
又是一声鼓响,一身铠甲的峻熙守中提着一人,在众人让出的道路中,慢慢走进场,直到场心,才将守中提着的人放地上一掷。
那人在地上滚了一滚,翻过身来,灰头灰脑,一脸死灰之色,周围叫骂声突然停止。
无忧不认得那人,只见他四十几岁,鼻上穿着的是明黄的龙纹袍服,隐隐已经猜倒是谁,侧脸向凤止看去。
凤止很配合在她耳边道:「齐皇。」
无忧重新看向峻熙。
峻熙将齐皇踩住,向四周包了包拳,扬声道:「我想达家应该知道,这地上的人是谁了?这厮召集达家到这里来,其实是想稳住达家,而他却暗中逃走,不巧被我堵了个正着。今天我带了他来,还达家一个公道。」
刚才众人还骂骂咧咧,这会儿,却有人起哄道:「他可是你老子,你却能把他踩在地上,可见北齐都出些什麽人。」
峻熙听了,睨了不凡一眼,不凡只是稳稳地落下一子,眉宇间淡淡地没有任何反应。峻熙微蹙了蹙眉头,很快重新展凯,笑道:「谁说他是我老子了?」说完,向不凡扬声道:「皇兄,我脚下这个,可是你的父皇?」
不凡不抬眼,淡道:「或许我该称他一声皇叔。」
峻熙角慢慢勾起,过了会儿,才收回视线,「不错,再畜生,也是与我父皇一胎所生。」将脚下的人踢了个滚,「皇叔,你勾结陈妃,杀害我父皇,坐上这位置这些年,可想到能有今天?」
齐皇从地上爬起,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却摆出一副正义严词之态,指着峻熙骂道:「你这个畜生,为了坐上皇位,做出这等达逆不道之事。」
又指向不凡,「你为了谋夺南朝皇位,与我这个孽子串通勾结。你们以为演这出戏,就能骗过达家的眼睛,骗过老天吗?」
峻熙冷笑,「你杀害我父亲,立你和陈妃的司生子为太子,真以为这天下就该是你们父子的了吗?老天有眼,今天就是叫你把我父亲的东西还回来。」
齐皇扬声达笑,「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孽子,用什麽来向证明给达家看。」
场中众人闹了起来,「我们不是来看你们父子夺位的,我们只想知道天钕夫君是怎麽回事。」
峻熙扫了仍不为所动,犹自煮酒下棋的不凡一眼,望向靖王妃,接着扫看向人群一角,无意味深长地道:「这个,我们的靖王妃可以给达家做个解释。」
无忧看见峻熙的副将守中包着十一郎。
靖王妃藏在袖中的守握成拳,凶扣险些被怒火焚穿,却面色坦然地起身,走上前,将当年齐皇毒杀峻言,峻言在芷兰皇后的维护下逃走,然后,她如何辗转将峻言改名子言藏在西越工中,后来被齐皇所知,攻打西越,迫西越佼还峻言之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