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裁纸刀啊,别乱动,万一划破了你脖子,biu~~~血滋老高。”
林桦原本还气得要死,听了这话,忽然身子就一僵。
卧槽,遇上什么变态了?这声音一听就是变声器的效果,可别是什么连环杀手!
可他又没钱,也不是美女,找他干吗啊?
他心里吓得发慌,赶紧拼命点头。
那声音的主人这才满意了,慢悠悠地用刀子划开了他脸上的麻袋,露出了一个大口子。
袭击他的人站在林桦身后藏着,伸手把他嘴里的臭袜子拽出来,阴冷冷地靠近了他的后脖颈:“我给你看个东西。别叫啊,叫就捅死你。”
一片幽黑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个小视频在他面前开始播放。
林桦只觉得脖子上刀锋冰凉,吓得有点哆嗦,瞪大眼睛看向手机。
靠,是他在运动会上扔易拉罐的视频!
“说,你为什么在运动会上害秦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林桦终于有点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变态杀手,妈的就是学校的仇人吧!
身后的女声恶狠狠的:“我是秦渊大佬的迷妹!你害他,我就要你死!”
林桦脱口而出:“放屁,我是要害阮轻暮那个狗比,秦渊他自己撞上来的,关我屁事。”
身后的人大怒,一脚踹在他腿上:“贱不贱啊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林桦又气又呕,忍不住怒叫:“又关你屁事?!”
身后的人语塞了一下,压着嗓子:“……我也是阮大佬的迷妹。”
林桦猛地一回头,想要看看身后是谁,可那人却反应灵敏,一巴掌把他的头又扇回去:“再不老实,我扒光你的衣服,捆到明天早上,叫所有人看你的小jj,信不信?”
林桦怒吼:“谁他妈的小!”
身后的声音讥讽,拿着硬邦邦的刀柄在他后腰上一捣:“割了就小了。”
林桦心里早已经起了疑心,就冲着刚刚打他踹他这个力气,现在说话这个粗鲁劲儿,哪里可能是什么女孩迷妹。
秦渊自己绝不会做这种事,那么,是那天来打他的傅松华,还是……他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了前几天阮轻暮在操场对他做出的那个隔喉动作。
会是那个无法无天的阮轻暮吗?
“你他妈的到底要怎样!有种堂堂正正跟我打,这么下三滥的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林桦憋不住,愤怒地叫。
身后的女声冷笑:“谁说我光明磊落了,我就是阴险狡诈,怎么了?”
他越想越气,劈头盖脸又打了林桦几巴掌:“就你也配说英雄好汉四个字?卑鄙下作还差不多。往赛道上扔东西,这是开玩笑吗?这是毒!”
这样害人的行为,假如运气不好,甚至能造成当事人的骨裂和骨折,林桦是学体育的,能不知道这个严重后果?
林桦忍着痛,恶狠狠地叫:“有视频有个屁用,你省省吧!我就咬死是不小心,谁也没办法定我的罪!”
想到身后肯定就是同校的学生,林桦倒是没那么怕了。
谅他也不敢真伤害自己,难道想坐牢不成?
身后的人慢悠悠地收回了手机,按停了录音键,把手机揣进了口袋。
然后,他凑在林桦耳边,轻飘飘地骂:“蠢货。记得听广播。”
林桦的下巴被狠狠捏住,还没等高声叫,那只臭袜子又塞了进来,眼前又是一黑!
日呦,割开的麻袋又拉下来了。
那个人的脚步窸窸窣窣远去了,四周陷入了一片宁静。
林桦嘴里发苦,一股子泥土和男人脚臭的腥臭味。
这个又毒又坏的王八蛋,真的要把他绑在这里一晚上,等明早晨跑的人发现吗?
还有,那人临走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听广播?!
一时间,林桦又惊又怕,开始拼命地挣扎。
过了十来分钟,他身上的玻璃绳总算松动了些,他松了口气,正要加点劲,忽然,安静的校园里,传来了响彻天际的声音。
声音是从校广播站的大喇叭里传来的,校园里除了操场上,各处草坪和路边也有些隐藏的小音箱,平时这个时间绝没有可能响,这个女声忽然冒出来,简直有点惊悚。
“大家好,周末愉快。在这秋风送爽的夜晚,在这紧张学习后的一刻,临时加播一段广播,送给全校同学。”那个奇怪的女音嚣张又放肆,“下面请欣赏校运会特稿——《阳光灿烂,青春飞扬;阴沟角落,魑魅魍魉》~~~~”
正是大家下晚自习的时间点,教学楼里的学生有的刚下楼,有的已经快走到了宿舍楼。
三三两两的,都愕然停住了脚步。
秦渊站在男生宿舍楼门前,在那个女声出来的第一时间,就震惊地扭过了头。
纵然别人听不出,他却又怎么会辨别不出来?该死,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要干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广播里,“滋啦”的一阵电流声,接着,传来了清晰的对话声。
女:“说,你为什么在运动会上害秦渊。”
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