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沉默半晌,动了动:“……你放开我,我洗。”
舒蒙满意了,撑着的双手撤走,懒洋洋地靠到另一边的台面旁,抱起手臂看他:“这才对。”
林濮无语地撩起袖子,把两边的白衬衫折好,接着斜了他一眼道:“……我洗就我洗,你站这里干什么?”
“监督你。”舒蒙长腿一伸,拿出手机来看。
“……”林濮边洗边道,“不如我出钱,买个洗碗机。”
“多没意思。”舒蒙看着手机,“我就喜欢看你洗。”
林濮心道这什么诡异恶趣味,边叹着气洗碗。
他也半个月没见舒蒙了,想是真的想,或许能多待一会是一会,但舒蒙上来就抱他,他还有点招架不住……对方熟悉的气息,混合着身上舒服的洗衣粉味道包围着,会让他一时间有些松懈。
他用海绵打了些洗洁精,捏着盘子用水冲洗,过了一会,察觉到了舒蒙一动不动盯着他的目光。
林濮叹了口气,转眼和他对视:“不要盯着我。”
“晚饭怎么样?”舒蒙问,“好吃么?”
“……还行吧。”林濮低下头,刘海擦着眉毛。
舒蒙做的饭菜其实很好吃。
除此之外,他心情好还好做做烘焙,小饼干蛋挞蛋糕曲奇之类的东西。
舒蒙看着他转过头,目视前方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谢谢夸奖。”林濮把盘子放到晾架上,“你觉得夸我可爱,我会高兴吗?”
“……”舒蒙放肆打量他,“我说你啊,明明每个月赚得不少,没想过自己买个房买个车吗?”
林濮手顿了顿,低声道:“……你想我搬出去?”
“没这个意思,只是奇怪而已。”舒蒙说,“我真好奇你每个月钱都去哪儿了……啊,你不会在外面养了个人吧?”
林濮把抹布重重摔在水池里。
“我错了。”舒蒙笑起来,“别生气,如果你有别人,我会伤心的。”
林濮不想搭理他,只想快点洗完这点东西。
舒蒙手指靠着嘴唇,半晌忽然不知道为何话题一转,道:“你知道音乐节的事情吗?”
林濮心中一紧,但是手上没停,直接说:“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会关注这种社会新闻。”舒蒙转了个身,手撑住台面,“就是前天,在海滩音乐节的时候,一个摇滚乐手死了,叫劳德,他还挺红的,我高中时候他的歌全班都会唱。”
“哦。”林濮把盘子放到一边,继续打了点洗洁精,擦着盘子。
“我觉得很奇怪啊。”舒蒙说,“虽然外界都基本默认是意外,但你知道他死时是什么样的吗?”
“……”林濮转眼看他,“我怎么知道?”
舒蒙笑笑:“很诡异的样子,说起来我本来想从老魏那边打听打听,但他去外地出差,这案子落到了他们市局其他废物手上,否则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濮把盘子放好,把手擦干:“行吧,让让,我要工作了。”
“就是看你感兴趣,才想和你讨论一下。”舒蒙跟着他后面出了厨房,边从沙发旁边,林濮没有拉好的背包一侧,拎出了他路上买的报纸。
“……”林濮一把夺过,有些恼怒道,“你怎么动我东西?”
“你不像是会买报纸看的人啊。”舒蒙手撑着沙发看他,“我再问你一次,你和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没有。”林濮斩钉截铁道。
“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学长说的嘛……”舒蒙笑嘻嘻道。
“没有!谢谢!”林濮掀起眼皮瞪他。
林濮回到房间里,靠在门口喘了口气,脸贴着门,听向外面的声音。
舒蒙似乎在客厅停留了一会,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按着自己胸口,有些不自在地把报纸扔到桌面上,翻看了几页。
迫使自己不去回忆方才的温情,快速进入到工作状态里。
报纸上是普通回忆歌手生涯的报道而已,林濮细看了一会,发现了一条相当有用的信息。
那片海滩的音乐节本身是今天结束,由于发生事件,现场被封锁,不得不被迫少演一场,昨日场的观众需要退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