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鹿”窥视着他的面容然后咧嘴微笑。
“我始终觉得也许我们应该把他杀掉,这样能……简单许多。”
“红鹿”将那名工作人员的衣服从那具虚弱无力的肉体上剥下来,嘴里不满地嘟囔道。
“死人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麻烦。我以为我已经强调过这个了。”
加尔文强硬地说道。
虽然从本质上来说,他知道“红鹿”说的是对的。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具尸体可能会是难以处理的麻烦,但是对于“红鹿”来说却绝非如此。
加尔文守在“红鹿”的旁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男人脱掉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然后换上了圣玛利亚教会医院工作人员的制服。
他之所以这么做,当然不可能是为了“红鹿”的肉体——他对看一个男人脱衣服可没有什么兴趣。出于廉价的怜悯,他只是为了监视“红鹿”,免得这家伙留在他不注意的地方,对那名相当无辜的工作人员做些什么。
他已经看出来了,那名工作人员在某些地方惹怒了“红鹿”,无论是怎么样的玩笑和轻佻都没有办法将“红鹿”那格外深沉恶毒的杀意包裹起来。
相对于加尔文的凝重和惨淡,“红鹿”的心情却有了相当程度的好转。
“你的视线真让我全身发热。”
他发出沙哑的低喃,将整个换衣服的过程演绎成了一场活色生香的脱衣舞秀,当然,失败的地方在于他唯一的观众相当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开枪)。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红鹿”无趣地撇了撇嘴,他恢复了正常然后很快就将自己伪装成了那名工作人员——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尔文才深切地意识到他的演技可以多么杰出和完美。
哪怕在不借助外部化妆品的情况下他依然给人一种外形发生了巨大转变的错觉。
加尔文眼睁睁地看着“红鹿”走下了车,后者调整了一下自己走路的姿势与神态,那名英俊而邪恶到了极点的变态杀人狂徒就这样在加尔文的注视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外强中干而且相当猥琐的中年男人(当然他依旧称得上是帅气,但这种帅气中充满了廉价的油腻感)。
“留在这里——”
“红鹿”嘱咐道,他随后离开了车朝着医院与地下停车场的员工入出口走去。
但是不久之后他便再一次回到了车旁,他脸上有一种古怪的表情,古怪到连加尔文都忍不住朝着他投去疑问的目光。
“我没法打开那扇门。那扇门被锁上了——而我没法打开它。”
“红鹿”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