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的心跳非常快。
但这绝非是紧张和惊慌,而是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极度兴奋。
里德的情绪与加尔文本身的思绪完全的交缠在了一起。加尔文甚至怀疑自己也已经被里德那种病态的思维感染了。
他发现自己的肢体前所未有有的灵活,每一块肌肉的运作都到了近乎完美的境地——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刚才他才得以那样轻松地使用那种叫做“柔术”的古老体术轻松地绞杀那名降临派派来的追捕人员。
加尔文甚至察觉到了一丝愉快。
他没法否认这个。
地上那两具软绵绵的尸体上都挂着降临派那令人作呕的标志,而光是看到挂着这种标志的人变成尸体,一种电流般的感觉在加尔文的五脏六腑中窜动。
保持着这种兴奋的状态,加尔文与里德以惊人的默契共同对抗着那些人。
大多数的人都死在了里德的匕首之下,绿眼睛的男人总是可以以近乎艺术的方式割开他们的喉管,放出他们身体里那些鲜红的血液。
也有的人死于加尔文的双臂,他们的头颅被加尔文从颈椎上扭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倒下去。一些运气更好,或者说,更加不好的人,偶尔也能在加尔文与里德的“双人舞”之下逼近他们的身边。
就好像是此刻那个男人,他的颧骨与额头上都有纹身,上面刻着加尔文与光之子的一些图像和铭文。
他的肌肉隆起,结实过头的身体就像是混入了熊的血液一样。
当他直直贴上加尔文时,加尔文的眼睛只能看见他的胸口。
“为了光之子的光辉……”
光头的男人咆哮着,朝着加尔文扑过来。
加尔文的瞳孔缩成了细细的一点,他甚至没有在意来人的恐怖,他的注意力停留在了那个人身上的刺青之上。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紧接着,他的翅膀轻轻地簌动了一下。
时间仿佛在忽然间,被异常强大而不可描述的伟大力量拉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