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卧室大门擦着自己的鼻尖甩上,加尔文只花了半秒钟就想清楚了一切。
他下意识就想要打开门重新冲出去,却异常惊讶地发现那扇门就像是被铁铸住了一样死死锁住——可他发誓自己没有记错,这扇门上并没有那种可以抵得住他几脚飞踢的锁。
“哦,他妈的——”
摇晃着了房门的把手,加尔文发出了一声气急败坏的咒骂。
好吧,也许这个晚上注定就是一个魔幻的夜晚。
既然他都可以在别墅的二楼看见一具可以走路,可以说话,胸腔里还放着一台老式磁带播放器的尸体,那么他那卧室的大门关上了以后就再也打不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而隔着那木制的大门,加尔文听见了几声剧烈的撞击声还有碎裂声(上帝保佑走廊上那几幅垃圾水彩画),但很快,那声音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希斯图?!”
加尔文拍着门,担忧地大喊道。
当然,希斯图并没有给他回应。
而那具尸体……好吧,加尔文发自内心地不期待那具尸体发出的任何声音。
“该死该死该死——”
加尔文异常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那种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快要让他发疯。
他不是没有想过让自己冷静一些,但是他完全做不到。
因为这个晚上他遇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疯狂。
加尔文在卧室里四处翻找了一番,企图找到趁手的武器,可已经被希斯图打扫过的房间里干净得要命,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床头柜上,那里立着一盏黄铜质地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