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痛苦的承受者,它顺应着芙格的痛苦而来,并且获得了身体的主导权。芙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还不到时候……加尔文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一条栖息在人类身体里的“狗”。
可是芙格没法抗拒。
梅瑟已经越过了他,走向了意识的表层。而芙格自身的意识在极大的敬畏,欢喜和恐惧中变得冰冷和沉重,最后,他无法抗拒地沉了下去,沉了意识的深处……
“嗷呜。”
在现实中,“芙格”的身体停止了抽搐和痉挛,并且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呜咽。
“他”摇摇晃晃地四肢着地爬了起来,回到了加尔文的门口。“他”将脸贴在那冰凉的门板上,手指轻轻地抠刮起了那质地坚硬的榉木木板。
“呜呜……呜……”
它持续地低声嚎叫着。
几分钟后,门后面传来了加尔文的一声闷哼。
“老天……”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来,随后那扇房门被打开了。
“抱歉,我想我做了一个噩梦然后滚下来了……”加尔文揉着自己被地板撞红的额角,睡眼朦胧地冲着门外的人沙哑地解释道。
他的声音中断了几秒。
“呃,芙格?”加尔文低下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伏趴在地上的青年,“……维吉利?”
他换了一个称呼。
梅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在确认加尔文平安无恙之后,它显得安心了许多,所以它就跟往常一样在加尔文的脚边趴了下来,将下巴搭在了前爪(手)上。
“嗷。”
一声欢乐的狗吠声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