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阅微却只是抬袖掩唇,眼中带笑,摇了摇头。
“灵主!”云华急道,“我在人世找了这么多年,除了那一位就只有这个谁了!不能就这么放他走!”
戚夏深:“戚夏深谢谢。”
沈阅微闻言歪头想了想,觉得云华言有理,于是望向戚夏深,未语先笑,道:“你愿意收留我吗?”
几十年不见,家里这位主子还是四五不着六的模样。云华在抓狂中找到了久违的怀念感,他木然想着自己怕不是已经成了受虐狂,疲惫道:“您要先陈清利弊。”
他说什么沈阅微都笑着点头,“好好好,都好。”俨然一副脾气柔软的温和模样,哪怕跟他说话的对象是他的下属。应付完操碎了心的下属,沈阅微执起戚夏深的手,见他指尖的伤口还渗着血,沈阅微道:“且先拿些伤药来。”
云华翻出一罐陈年的伤药,打开药罐时浅淡的清苦味中云华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他看着沈阅微给戚夏深上药,心里咯噔一声:这铁树的祖宗也要开花了?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得魂飞魄散,赶紧沏了三杯滚烫的茶压压惊。
戚夏深吓到手指蜷起,“不不不不用了,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就行。”他小时候三天两头打架,就不是会怕疼的人。
沈阅微按住他的手,看着白皙皮肤上刺目的血渍,眉心皱起道:“十指连心,哪有不疼的?”
对方温热的手指虚虚搭在他手背上,力道轻得不像是握着成年男人的手,而是孱弱得稍用力就可以掐死的幼猫。
戚夏深心中一跳,骤然一抬眼,沈阅微垂眸目光穿过睫毛,透出模糊的珍重,手上的力度轻柔再轻柔,细致避开了所有伤口。
戚夏深哪都觉得奇怪,但要说不自在,也没有。他盯着沈阅微执纱布的手,疯狂吐槽自己:这是搞什么搞什么……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啊,因为你是个颜狗。
云华撒开药罐子,道:“真是太感谢你送灵主回来了。”
戚夏深离开提高警惕:“不客气。助人为乐是我们新一代五讲四美好青年的本分。”他现在就想走!可是沈阅微还在慢条斯理地给他擦药。
冰凉膏体迅速抚慰了疼痛,细小的伤口以肉眼可以见的速度愈合。戚夏深活动手指,惊奇地发现手指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