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昨儿个咱们太激烈了,你磕到脑袋了?傻了吧?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不一直都是我相公吗?我不叫你相公叫你什么?”
这下子陆晨曦真的生气,横眉怒目的瞪着烨华,挣扎着抬手推开拉着自己的烨华,反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打下去,撅着的嘴,都能挂上二两腊肠了。
这下烨华信了,因为就在陆晨曦手落下之后,他的后脑火辣辣的疼了老半天才消停,会疼,那就不是梦了,是真的。
“阿晨!”烨华伸手,就紧紧搂住陆晨曦的身体,力度之大,恨不得要把她揉到骨血里,眉头微皱着,眼底除了欣喜若狂更多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你终于是我的了,你终于到我身边来了,你可知道我等着一天等了多久?阿晨,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根本就不那么无私,我每次看到你和莫倾征在一起的模样,我这心里就疼得......疼得都快喘不上气儿来了,只是比起我自己,我更心疼你,怕你难受怕你为难,我不想你不高兴,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每天,每天我都想去把莫倾征杀了,把你抢过来,哪怕是像关着那些犯了滔天大罪的厉鬼一样关着你,我也要把你留着,不许你去找莫倾征,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做不到这么狠,就是太清楚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可这次,是你自己要来的,不是我逼的,我不会放你走的,绝不会!”
陆晨曦闻言,莞尔一笑,伸手,搂住烨华的腰身,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安慰,“相公,我们已经成亲了,我当然不会离开你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糊涂话啊?莫倾征又是谁啊?相公你今天好奇怪啊!不过,阿晨也不会轻易放相公走的,相公现在也是我的男人了。”
白无常自云什被请来了阎王殿坐镇,就被孤槐澍莫名其妙的派遣到了无忧山庄,这是烨华闭关的地方,远离黄泉奈何,远离鬼市喧嚣,远离阎王殿内事事非非,轮转司的前世今生,纠纠葛葛,也是离地面最近的冥界第一层。
所以这里的天空是蓝天白云的,也有黑夜交替,四季替换,冬暖夏凉,有草,也有花,山庄是在水上,旁边是一座巨大的瀑布,和与之媲美在大小上一点也逊色的水车,孤槐澍每隔三天,回来一次,进去之后直到半夜才会出来,而且每次出来之后里头沉睡的烨华嘴角都会有奇怪的笑声溢出。
小白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多问一句。
只是平日里总是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去的孤槐澍今日却颇有些不同,虽然他极力掩饰,拿着宽大的袖袍拼命遮掩,可小白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来。
“.......那不是..........傀儡娃娃吗?!”
小白看着孤槐澍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中,一直垂着的眼眸突然抬起,拧眉。
所谓的傀儡娃娃便是宿主的寄生娃娃,也可以说成是替身,自古以来冥界的帝王身边都会养着无数的傀儡娃娃,这些娃娃个个样貌都和帝王自己一模一样。
有些帝王从不露面,即便是在阎王殿上也是在背后操纵着傀儡坐镇。
毕竟阎王身份太过特殊,定天下律法,执掌天下生死大权,得罪的,比起旁的神明要多上许多,孽债也是数不胜数。
所以孤槐澍带个傀儡娃娃,小白一点都不奇怪的,毕竟孤槐澍是除了烨华以外在这冥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物。
如今烨华整年整年的闭关,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关,若是孤槐澍出个什么差错,对冥界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要是这个傀儡娃娃看上去不是那么像陆晨曦的话,小白估计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尔反尔了,还想趁着这机会干脆鱼死网破,先下手杀了你这成天在这给我碍事儿,不知好歹的侄子,亏得你来得快。”
老蛊听到身后的动静,猛地转过身去,见是孤槐澍,嘴角一勾,笑得邪魅,开口打趣的同时,抬手,在躺在石床上的烨华的脸上摸了一把,“瞧瞧你侄儿笑得这样儿,我的娆情丝不错吧?等会儿再放个傀儡,你侄儿便可好好的跟他心尖尖儿上的女人春宵一刻了。”
孤槐澍最是听不得老蛊那些贫嘴的话,还没等他说完,便开口,打断,“好了,别废话这么多,赶紧办事,要是你不把事办好,你和东哥在这里躲着藏着的事,怕是我就不能再给你们两个兜住了,记住,只是让烨华多睡个几个年头,要是让我发现你借机做些什么多余的事,到时,我可饶不了你们俩!别忘了,你们前前后后得罪了多少人,我只要把你们的行踪稍稍透出去一些,只怕也不用等陆晨曦来收拾你们,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刑君你放心,我老蛊向来说话算数,不害就是不害,帮你就是帮你,不会一时一个样儿的,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老蛊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威胁,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东哥受了重伤,冥界便是他们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孤槐澍,谁还愿意帮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只是没想到这孤槐澍竟是这样的狼子野心,居然勾结别人,亲手给自己的侄子种春蛊,让烨华陷在自己的美梦里永远出不来,不过这样也好,少了烨华这条臂膀,看陆晨曦这瞎了眼的死丫头还能翻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