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错念间,荣璟已抬手将帷幔放了下来,便又欺身上前,大有企图的样子。
情急之下,陆瓷心那还管什么白启教导她的天道鬼道云云,逼不得已啖人精气以自保,直到荣璟神识不清地瘫倒在她身侧……
暮落时分,云清追踪那神秘少年不得,以为再无消息,却在茶馆里歇脚时,碰巧听闻白日里有个衣衫褴褛的年轻道人,当街拦了大理寺卿荣大人的迎亲队伍,说了些女鬼藏于花轿之中的不经之谈,原本合该乱棍驱之,却是那新娘子心善,竟请去了将军府吃酒去。
云清料想必是那一人一鬼无疑,当下便问了去路直往而至。
然那大将军府哪里是等闲之人想进便进的地方,虽然云清说明了缘由,可两位守门侍卫哂笑以置之,行伍之人少有迷信鬼神之说,却也不难为了云清,只叫他往别处去罢了。
要说将军府的确守卫森严,但云清身手了得,轻功更是卓然,若是想潜进去倒也不是不可能。可云清乃是榆木脑袋,说不让进果然便心无旁骛地退到府门前的百年老树下席地打坐,不觉已然夜深。
忽有一阵阴冷之风吹过树梢,枝叶颤动作响,云清惊动,腾然按剑起身。以二指沾了凤黯双目浸泡数日的符水划于眼前,口念密咒,果见西南方三两个过路小鬼叽叽咕咕地争抢着往荣府行过来,云清喝了一声,“做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