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京墨的眼神阻止了,这些都是赵越自己的事情,他有独立处理事情的能力,别人插手反而不好。
蝉衣接触到京墨的眼神,怏怏地没再提宋赟的事情了。
倒是赵越猛地想起自己从来没跟三人说起过宋赟的事情,她们是怎么知道的?
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你们是怎么知道伯玉的……”
蝉衣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冒着寒光,锋利无比的牙齿,赵越吓得一抖,不敢再问。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村末,这里只有零零散散地居住着几户人家,不同于村中整整齐齐地青砖瓦房,这几户的房子都是最基础的茅草房,只是盖了好几间,倒也不显得寒酸。
蝉衣盯着其中一户人家的猪圈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头猪好奇道:“这只猪怎么和别的猪不一样?”
苍术、京墨、赵越三人闻声看去,只见猪圈中养了三头猪,猪长得很肥壮,此时正哼哧哼哧地吃着猪草,旁边有两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子正从箩筐里吧啦出猪草丢在猪圈中,但吃猪草的只有其中两头猪,还有一头猪安安静静地看着,身上也没有平常猪的邋遢,虽算不上干净,但也还好。
最起码比旁边两头猪的样子要好的多,两个小孩子特地留了点猪草给旁边的那头猪,把猪草放在猪嘴前,猪才开始哼哧哼哧地吃着,小孩子见猪吃了,很高兴。
手上猪草一松,就落到了地上,那头猪却用前蹄子把草往干净一点的地方吧啦,蝉衣见了不由乐了,她第一次见这么爱干净的猪。
赵越笑道:“可能是猪的性情有所不同吧。”
两个小孩儿看了一会儿猪吃草,便觉得没意思了,正好听到自家院外有声音传来,扭过身,看到赵越,笑呵呵地跑上前:“越哥哥!”
赵越摸了摸两个小孩儿的头,蝉衣看出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女孩子,不过男孩子应该稍微大一些,两人脸上没什么肉,长得也很瘦弱,但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倒是很出彩,蝉衣以前看到的小娃娃,都是粉雕玉啄、白白胖胖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孩子。
就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她们,赵越笑问道:“怎么不出去玩?”村里这般大的孩子,只要不是农忙时节,都会聚在大梧桐树下玩耍或者在村中疯跑,两人自然也不例外,赵越大多数下学回家经过村口,都能看到兄妹俩和村中其他小孩子聚在一起玩。
小男孩赵禹扬起脑袋,一脸正经,小大人似的:“家里大人有事出去了,我们要待在家里好好看家!”
赵越就乐了,摸着赵禹脑袋有些疑惑:“今日又不是赶集日,怎么家里大人都不在家?”
小女孩赵柔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我知道,因为大伯家的齐堂哥生病了,大伯娘和大伯还有娘亲都去东都城里找大夫给齐堂哥看病去了。”
“那你爹和爷奶呢?”
“爹出去借钱了,爷奶去田里做农活了。”
赵越一惊,都要出去借钱了,看来赵齐病的不轻啊!忙问道:“你知道你齐堂哥得了什么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