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狐疑地看了苍术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京墨问道:“你见到危了吗!”
苍术点头:“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闻公子带着他进宫去了,街上人来人往的,看到的人可多了,我自然也见到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头上有什么光点一样的东西?”
苍术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那人除了狼狈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哦,他那一身气势倒是和常人不一样。”
烟雨朦胧,柳色如烟。
蝉衣一早打开店门就看到外面飘起细雨,从仓库中拿出一把紫竹伞,撑起伞出门了,走在长乐大街上,车马粼粼,行人如织,许多深目高鼻,满面虬髯,头戴毡帽的胡人,卷发蓝眼睛的波斯人,戴着白头巾的阿拉伯人也出现在这络绎不绝的人群中,脸上洋溢着笑容。
照旧在卖早点的铺子里买了早点,想起山海居里的糕点也快吃完了,又去了糕点店里买了蔷薇糕,玫瑰酥饼和奶酪浇鲜樱桃,奶酪浇鲜樱桃是以奶酪浇到鲜摘樱桃果上,同时配浇蔗浆,以鲜乳酪的肥浓滋润,相配初熟樱桃的鲜甜多汁,再辅以琥珀色的冰蔗浆,其口感之美,可想而知。
提着三盒点心和早点回了山海居,一进门就听到谈话声,透过蜻蜓点荷屏风看到两个对坐的侧影,女子身姿婀娜,男子身形挺拔,蝉衣笑道:“闻公子这么早就来了。”
闻茂也打招呼道:“过来和你们聊聊天。”
蝉衣一边将点心装在青瓷荷叶盘里,一边笑答道:“最近是出什么新鲜事了?”
闻茂说道:“如今这东都城里最有意思的事情可不就是昨天在山洞里的怪人么!”
蝉衣也好奇后来的事情,支起耳朵听,“昨天我把那人待到皇宫里,给陛下见了,陛下询问这人是谁,我答不上来,后来还是太子少傅说这个是危。”语气轻快,问道:“你们知道这危是什么人吗?”
蝉衣道:“知道。”闻茂看向京墨,京墨也点点头,不由郁闷道:“原来你们都知道啊,那我岂不是成了最无知的那个。”
京墨安慰道:“我们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的。”
闻茂道:“既然你们知道危的身份我也就不多说了,我把他带上大殿时,他还是活的,后来就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蝉衣惊道。
闻茂耸了耸肩:“不知道,就这样死了,当时没人在他周围,就突然没气了。”
“然后呢?”
“本来看他已经死了,陛下派人把他拉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就在禁卫军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危的双脚突然变成了一条蛇尾,可长的一条褐色蛇尾,把在场的人吓得不轻。”闻茂边说边比划那条蛇尾的长度,继续道:“当时在场的人都吓的不敢动,过了一会儿,危的身体就变成了一堆土……”
蝉衣瞪着眼睛:“变成土了,怎么这么奇怪。”
“谁说不是呢,陛下让禁卫军把土铲走了,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闻茂也一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