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推荐机油文文《夫人,请破案》
文案:
左手一银针有起死之能,右握一厉刀辨世间黑白。
从人人喊打的杀人犯,一步步洗冤成为破案如神的金牌女捕,叶锦兮用实力证明,哪怕名声臭,扶摇直上九万里,绝杀逆袭皆有可能。
从小捕快干起,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人生目标就是搞事业,搞个天下无冤海宴河清,可……
那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咋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怎么都甩不掉?
ps:被系统绑架的穿越女和刑部尚书联手谈情破案的故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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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早前听闻谭盛礼为新任祭酒, 只以为廖逊老眼昏花看走了眼,谭盛礼真要有能耐不会熬到这个岁数才是新科状元,廖逊举荐他真真是糊涂至极。
可这一刻, 叶老先生觉得自己错看了谭盛礼, 他放下笔, 认真地看着谭盛礼。
谭盛礼端着茶, 坐姿优雅, 身上的灰色长衫恰到好处流露出他的宁静朴素来, 叶老先生别开脸,委实不想附和谭盛礼, 故而装作不屑地说,“国子监历来如此,谭祭酒莫是想学那权臣做派,新官上任三把火烧了再说?”
“叶老先生言重了。”
他来拜访叶老是想推心置腹与其聊聊国子监的事儿,他相信叶老先生和他想法相同,教书育人, 重在教学生明理, 而非事事以科举为先,谭盛礼说,“谭某想改变国子监重科举的观念, 叶老先生以为如何?”
叶老先生惊住,怔怔地望着谭盛礼说不出话来。
“谭某以为声,品行比科举更重要,学生们只惦记科举功名而忘记修德行, 哪怕他日入仕为官,也是朝廷和百姓的隐患。”谭盛礼没有任何隐瞒心思的意思,继续道,“品行若好,纵使不做官也会受百姓敬重爱戴,地位于官员无异,反之,若学高品低,为官被百姓质疑唾弃,丢掉的则是朝廷的声望...”
叶老先生内心震动,尽管心里猜到谭盛礼想说什么,可不敢相信他将自里所想清清楚楚说出来,他张了张嘴,因着震动,坚定的目光有些动摇,“你...廖逊与你说的?”
“廖兄疾病缠身,心有余而力不足,谭某想试试,不知叶老先生能否帮忙。”
叶老先生喉咙似乎卡了口痰不上不下地不甚舒服,背身重重咳了两声,咳得脸色通红,依着他性格,宁死不想和谭盛礼打交道,可面对这样诚恳真挚的求助,叶老先生抹不开脸拒绝,“谭祭酒不会不知叶某有个学生姓方吧。”
那位隐晦地说了些谭家的人,叶老先生嫉恶如仇,自是瞧不起谭家人做派的。
“此事关乎学生们的前程,还望叶老先生考虑考虑。”谭盛礼没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习惯,至于方举人在叶老先生面前暗示了什么他并不在意,他始终相信,哪怕性格不合也能共事,因为老师都希望学生过得好,叶老先生对他的不喜欢,和学生比起来不值一提。
叶老先生面露沉吟,想问谭盛礼什么,欲言又止,只道,“我想想吧。”
离开叶家,谭盛礼又去拜访了国子监其他先生,最后是柳家,和叶家差不多,书房堆满了书籍,柳家几个孩子在书房里看书,柳璨儿孙都在,柳璨共有两子两女,两个儿子都以成亲,各自育有两个儿子,六个人坐在书桌边,认真背读文章,见到他,柳璨长子眼冒精光,极为热络地起身相迎,柳璨好笑又好奇,更多的是无奈,“让祭酒大人见笑了。”
“哪儿的话。”
柳家家道中落,因手头拮据,两个儿子在私塾读了两年书就辍学了,后来因廖逊扶持,柳璨做了国子监教书先生,家里条件稍微改善了些,柳璨让儿子重新读书,但辍学多年,即便重新读,他们也考不上功名,说起来,也是他学识不够,没法为他们答疑解惑......
柳璨递上茶,让他们先出去,几个孩子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下,到门边时,柳璨长子突然探头,“祭酒大人,和父亲聊完正事能否瞅瞅我们功课?”
那双眼清澈明亮,让谭盛礼想到了谭振学,谭振学爱读书,读书时那双眼便如这般明亮,他道,“好。”
柳陇笑逐颜开,再次拱手,迅速地退了出去。
“劳祭酒大人费心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谭盛礼看了眼书架,密密麻麻的书,都是没有封皮的,柳璨解释,“这些书都是我自己抄的,柳家不复往昔,总得为子孙留点什么才是...”柳璨负责藏书阁书籍借阅,待在藏书阁的时间多,就学袁安朱政抄书,为了节省纸张,装订时省了封皮,别看他是教书先生,却只擅长乐器,这些书他能读懂的很少很少。
这也是他没办法教儿子的原因。
担心谭盛礼不喜欢这个话题,他问谭盛礼来柳家的原因,谭盛礼重复他在叶老先生面前的那番话,柳璨似乎并不觉得意外,相反,露出恍然的神色来,“廖祭酒在时没少长吁短叹,问他也不肯说缘由,想来是为此事吧,作为教书先生,承蒙谭祭酒看得起,有需帮助的地方请直言,柳某定全力以赴。”
柳家能有今日靠的是廖逊,廖逊器重谭盛礼,他必然随之。
“多谢。”
“祭酒大人客气了。”
谭盛礼和柳璨说了自己的想法,听得柳璨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廖逊忧虑学生们过于注重功名而忽略自身修养,因找不着法子而郁郁寡欢,谭盛礼三言两语就找到了教他们注重品行的办法,不得不让柳璨佩服...
聊完国子监的事儿,谭盛礼没有即刻离去,给柳陇他们看功课,从文章诗文到算学,谭盛礼给他们讲了很多,待走出柳家,已是月上柳梢了,柳家上下出门相送,柳璨妻子见柳璨态度恭顺,面露不舍,夫妻几十年,少有在丈夫脸上见此神色,回房时,她与柳璨说,“你既这般敬重祭酒大人,何不想法子与谭家结亲?”
小女儿已经十八了,亲事还没着落,柳璨妻子急得不行,相看过好几户人家了,都不太满意,柳璨妻子问,“谭家几位公子还未婚配吧?”
因柳璨在国子监教书的关系,她也算认识些书香门第的夫人,闲聊间总会有人聊起谭家,她知道的就谭榜眼成亲了,底下两位公子好像并未婚配。
“莫想多了,那样的人家岂是咱能肖想的?”柳璨想也不想打断了妻子的浮想联翩,“祭酒大人品行高洁,几位公子青出于蓝,咱闺女哪儿...”说到这他不说了,毕竟是自己闺女,哪有亲爹埋汰女儿不好的呢?他只叹气,“谭家公子小小年纪就已是两榜进士,前途无可限量,咱们还是给闺女找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吧。”
“我看祭酒大人不是注重家世门第的人,要不你私底下问问,万一又成了呢?”
柳璨:“......”他哪儿抹得开脸,柳家和谭家,悬殊也太大了,柳璨说什么都不答应,人哪有自知之明,谭盛礼待人宽厚好说话,他贸贸然开口不是让谭盛礼难堪吗?
柳璨像不知这事,殊不知谭盛礼看到谭振学就想起了柳陇,转而想到谭振学该说亲了,他没有操办子女亲事的经验,谭佩珠和徐冬山的亲事还是由街坊邻里起的头,如今到谭振学,谭盛礼唤他进屋,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妻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谭振学脸色绯红,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类似的问题谭盛礼已经问过他,也问过谭生隐,看他好像没开窍,谭盛礼不着急,“好好想想吧。”
接着又把谭生隐叫到跟前问了遍,谭生隐也闹了个脸红,来时谭振兴还抱怨谭盛礼偷偷给他和谭振学开小灶,谁知是为这事,他脸热地很想说不像谭振兴就行...没办法,近几年接触下来,他觉得谭振兴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做妻子...所以,他的妻子不是谭振兴那个性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