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罢,松开了环住穆熙的手,步伐婀娜地走到了坐在高脚凳上的试管艳女面前。
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她朝那位艳女一笑,俯身低头、准确地咬住了她身上的一根试管,头往后一仰,将试管里的烈酒尽数喝了下去。
试管中空空如也,她抬起身,迎着dj和穆熙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笑道:“礼物,是这么收的吗?”
全场立时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与口哨声,很多男人看着她的眼睛都已经发绿了。
“穆董,这个礼物啊,其实还挺不错的。”她重新走回到他面前,在他沉冷而又尖锐的目光下,伸出舌头,绕着嘴唇慢慢舔了一圈,“你要不要……也尝尝看啊?”
他的目光落在她诱人的嘴唇和舌头上,深邃的眼底隐忍着灼热的力度。
然后,他几步上前,在全场的起哄声和叫好声中,将绑在艳女身上其他的几根试管中的酒尽数喝完。
随后,他直起身,咬住了艳女嘴唇里衔着的那根试管的另一端。
她就站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一边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一边看着他喝下那根试管酒时英俊的侧脸,心底如同被针扎般轻轻一痛。
你明明知道比这更过火的场景也必定存在过无数次。
她对自己说。
等他喝完朝她看过来时,她的脚忽然微微一崴,又努力站稳。
其实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喝过酒了,刚刚喝下去的烈酒的浓度让她整个人都有点儿发晕。
郑韵之的视线这时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恍惚之中只能看见他把试管扔给了dj,大步朝自己走来,而下一秒,自己的手臂便被他陡然用力扣住。
然后他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他人高,这么笼着她,仿佛就能把她从别人的视线里抹去似的。
“走,给你接风去。”
然后他低下头,咬着她的耳垂说了这么一句,大步将她带离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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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洗手间的隔间还算宽敞,冷气也打得很足。
郑韵之被他重重地按在门板上亲吻,刚刚有些迷离的神智此时终于渐渐恢复过来,她觉得很冷、又很热,眼前明晃晃的,是他冷俊又充满着情|欲味道的脸庞。
“好久不见。”
他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生吞下去一样地吮吸她的嘴唇,一边将她的礼服裙子往下拽,一边冷声靠在她的唇边道:“郑韵之,你看起来,可过得真好啊。”
她咬了咬牙,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下一秒,却听到了他更为尖锐的嘲讽:“听说那边的圈子和这儿也差不多混乱,在那儿和人睡得很欢吧?”
郑韵之刚刚还在头顶的醉意随着这段话彻底消失殆尽,她忍了下心中的刺痛,冲他笑道:“你有资格说我?你这匹种马。”
他听到她的话,手上一用力,竟然将她的整条裙子都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将破碎的裙子扔在地上,他抬手扣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语速极慢地道:“我想你也不会介意被种马再多睡一次。”
灯光明亮,她看清了他眼睛里灼灼的怒气,半响,忽而笑了。
她这时不再推拒他,而是不发一言地将他的衬衣纽扣一颗一颗解开,从他身上脱下后扔在了一旁。
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愈加过火的试探和挑逗,全身神经高度紧绷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想要耍什么花样。
郑韵之这时微微一笑,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精光。
“熙哥哥……”
下一秒,她忽然伏起身,在他的耳边娇柔地唤他。
这个称呼,瞬间让穆熙整个人晃了一下神。
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每一个夜晚的半梦半醒之间,她总是会这么抱着他,在他耳边述说那似真似假的爱语。
只有她这么叫过他,只有她才会这么叫他。
缠绵的、入骨的、灼热的。
他听得浑身一颤,原本高度紧绷的神经却不由自主地就渐渐松弛麻痹了下来。
她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更深地去吻他的薄唇。
穆熙原本以为,如果这是一场梦,他便纵容它继续下去,却没有料到现实却是自己的两只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被她用他自己的皮带,在他身后与冲水的按钮器绑成了一个结。
还是个死结。
等他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微喘着气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
“穆董,谢谢您的接风宴。”
她从地上轻巧地捡起了他宽大的衬衣披到了自己的身上,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朝他眨了眨眼睛,“你的衣服我就拿走啦,你刚刚撕坏了我一条裙子,咱们俩扯平,谁都不欠谁的。”
原本旖旎无比的气氛瞬间瓦解,他感觉此刻仿佛有一桶冰水把他从头到脚都浇了个遍。
他锐利如箭的目光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硬生生地烧出一个洞,沉默两秒,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郑韵之,你给我解开。”
而好死不死的,她那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明晃晃地从衬衣下摆露出来,惹得他身体内的怒火更旺。
郑韵之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竟伸出手、拍了拍他醒目的西裤处。
“good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