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竹不仅没退却,反而翻过了另一侧的护栏,看着交警和警察说,“对不起警察同志,我犯错误我领,我知道翻越护栏不对,但是我……我爱人在这边受伤了,我实在担心,麻烦你们让我过去看看他。”
“不行,高速公路上翻越护栏,谁教你的!这多危险,万一过来辆车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不敢了,警察同志麻烦您通融一下,罚款也行,或者您回头抓我去反省,我都认,现在让我去看看他,行吗?”
警察见他实在着急,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焦躁的再不让他过去可能会就地疯了也说不定,于是松了口,“身份证呢,拿出来登记,结束了自己去派出所报到!”
荆修竹忙不迭把身份证掏出来递给他,看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救人,一个个烧伤的撞伤的病人被抬出来,送上救护车。
他心急如焚地等警察登记,心脏收的越来越近,视线几乎胶着在那辆几乎报废的车上。
“好了,去吧。”
荆修竹接过身份证忙不迭地往车边跑去,“宁……”人已经不在车里了。
荆修竹浑身一颤,握着变形的车窗几乎站不稳,捞住一个人,抖着几乎破碎的声音问:“人呢,这个车里的人呢?”
“刚刚被医生抬出来,哦,在那边。”护士伸手一指,旁边的空地上,宁见景正静静地躺在地上。
荆修竹脚底一软,险些摔在了地上,手指必须狠狠地掐紧了车窗才能不让自己倒下来。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连呼吸都没有,一张脸煞白,平时那个小洁癖的样子不复存在,衣服乱糟糟的,脏兮兮的被人放在了地上。
底下铺了一层医用白布,活像没有了生命体征。
荆修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半跪在地上,伸出手微微探了他的鼻息,陡然松了口气,心脏悬了一路,此时才狠狠地落了地,撞得他心也疼,骨头也疼。
整个人都疼。
“宁见景。”荆修竹握住他的手,低声说:“撑住,一定撑住,你才刚刚说喜欢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位先生,请你让开,我们要将病人带走了。”护士过来拉了他一下,急匆匆问道:“你是他家属吗?”
荆修竹看着一脸苍白无意识的宁见景,忙不迭点头:“是,我是,他状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