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他们也活的很好。
他们指不定也把我忘了。
这两句说者无心的话,听在荆修竹的耳里却像是狠狠地捅了一刀又拧了一圈,林母也许是真的将他忘了,也有了新的家庭。
他如果过去找,将来也许不知道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再一次寄人篱下?
荆修竹心尖泛疼,他舍不得。
林父……只知道酗酒赌钱,他这些年接济他的,全让他挥霍一空。
上次在江城偶遇,他口中污言秽语,时候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哀求、羞辱、口不择言,只要能从自己身上要到钱,林德伟无所不用其极。
他现在为了钱,连自尊都不要了,如果认了这样的父亲,对宁见景来说……
荆修竹微微抿唇,忽然开不了口了。
宁见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荆大队长也不必那么执着,也许人家林述现在根本不想要被你找着呢,再说就算你找着了,你还想怎么着?”
宁见景一语点醒,荆修竹想着也是,他现在毫无记忆,林德伟的贪得无厌不应该由他来承受。
荆修竹点头:“嗯。”
“你这个智商,也就能打打比赛,出去走一圈指不定被人骗成什么样呢。”宁见景一个个拆开从食堂打包来的早餐,拿出豆沙包咬了一口,又挑拣出一个递过来,“陈叔说,今天的豌黄包子可香了,你尝尝。”
荆修竹接过来,几乎是听从指令似的咬了一口,味同嚼蜡的咽下去,点头,“嗯,很香。”
宁见景吃完一个豆沙包,扒拉了一会袋子里的豆浆,递到他面前,荆修竹替他插上吸管刚要递回来就见他一摆手:“我不喝。”
“豆浆也腥?”
宁见景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顺便甩了个锅,“我喝豆浆会拉肚子,你想让我拉肚子?安的什么心。”
荆修竹放下豆浆,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忽然问他:“昨天不是告诉你没事就多睡一会么,怎么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