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现了,也不会管他,等他自己缓过劲儿了,就会自己撑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回他自己的地方。
宁见药说过不少会保护他的话,但他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好,不需要保护。
宁见景想了想,曾经他也是期盼过有人能保护他一下的,不是保护,给他一只手拉他起来也是好的。
手也没有。
哪有人背他。
荆修竹感觉到颈窝有小片小片的温热气息一下一下的绕上来,不够均匀但很柔软,仿佛在掐动他的颈侧神经,不由得轻笑了下。
荆修竹背着他走了很久,路上有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司机会偏头看他们,但他没有示意他们停下来,不太确定背上的小孩儿是不是睡着了。
过了会。
“老东西。”
“嗯?”荆修竹微微偏头:“没睡着?”
“嗯,不舒服,放我下来。”
荆修竹停住脚,微微屈膝让他从自己背上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正巧有辆出租车过来,伸手招了下。
他让宁见景先进去,自己才坐进去,报了酒店地址。
宁见景一上车便偏头在另一侧的车窗上靠着,也不知是睡还是不睡,荆修竹伸了下手,放在他头和车窗之前,免得刹车或者拐弯的时候撞到头。
宁见景闭着眼,在心里想,他总是骗荆修竹,还算计他,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对他的话百依百顺,从不多想。
他就没想过,自己会害他吗?
还是尽管这样,他都甘之如饴。
他拿过荆修竹的手,“你的手是宝贝,别搁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