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竹,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药吧。”苗逢烟问。
荆修竹点头,话在舌尖滚了几滚,又包了几层修饰,确保不会让人代入到宁见景身上,才问:“如果一个人,把自己伪装成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模样,他一般会为了什么?”
“童年阴影、家庭环境、社会关系。”苗逢烟略微蹙眉,谨慎地说:“一个人会把自己伪装成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模样,大致分为两种。”
荆修竹单手搁在膝盖上,微微倾身,“哪两种?”
苗逢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荆修竹,试图从他这个问句里窥探出一丝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朋友。
荆修竹忍不住磨了磨牙,这个小王八蛋算是他的朋友吗?他算个屁,最多就算个上天入地捅娄子的熊孩子。
“大概是吧。”
苗逢烟稍稍点头,又说:“第一种,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从而达到某种目的,或是躲避危险,或是有所求。还有一种,他要掩藏自己的过去,或者厌恶、急于摆脱。”
荆修竹在心里想了想,宁见景身边儿看着也没什么危险,他是宁家收养来的,这个已经不算是秘密,那么就是有所求。
荆修竹稍稍想了一会,说:“行,我知道了。”
苗逢烟见他起身,略一皱眉说道:“你真的不考虑做一下心理疏导吗?我看的出你很喜欢做职业选手,也很热爱这个你一手打出来的战队,你才二十一岁,正当打的年纪,真的甘心过不了两年就退役?”
“死不了,就能打。”
苗逢烟被他气得没脾气,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声音又沉又冷:“死不了就能打,你真当自己不会猝死?荆修竹,你是人,不是神。”
荆修竹攥着药,回过头垂眸轻笑了声:“逢烟,你是医生,不是神,你救不了我。”
苗逢烟站起身,原本就冷漠的表情看着更加冷厉迫人,过了会,她突然问:“老板来找过我,你知道吗?”
荆修竹一顿:“他找你干什么?”
苗逢烟说:“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