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烜墨放下茶杯,开口道:“就这么点小事,纠结许久,有出息么?”
唐玉泽深吸口气,作揖。“多谢宿尊主!”
宿清云道:“你如今这般多礼,却和初次与我相遇时,大相径庭。”
唐玉泽一臊。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们只是陌生人,并无交情,他自然习惯性地算计利害。如今他奉他为主,便需诚心相待,不可敷衍了事。
在君烜墨犀利的盯视下,唐玉泽识相地提着食盒离开了。
宿清云在小客厅站了片刻,转去盥洗室清洗一番,出来后进入卧室,一抬头便看到君烜墨穿着乳白色的内袍,大赤赤地靠在床上,见宿清云出来了,起身让了让位置。
“师兄不去清洗一番么?”宿清云脱了外袍,叠放在床边的小柜子上。
“嗯。”君烜墨盯着他看了半晌,起身进盥洗室。
宿清云吁了口气。师兄那么大一个人坐在床上,着实让他想起昨晚被戏弄的事,今晚这番模样,难保不会重施故技。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往里靠了靠,倒没有贴着墙,拉好丝被,闭上眼睛。
不一会,君烜墨回来了,看到平躺着似乎进入梦乡的宿清云,他嘴角微扬,一坐上床,立即看到宿清云的眉毛抖了一下,他觉得有趣,侧躺靠在他的身边,伸指触了触他的眉心。
“师弟可是睡了?”他轻声问。
宿清云半掀眼皮,一副困盹的模样,声音含糊地道:“早些睡,明日还有得忙。”
君烜墨嗯了一声,手臂自然地横在他的身上,睡觉。
宿清云半眯着眼,瞅搁在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想叫他挪开,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微微转头,看到他的睡脸,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放弃了。
翌日,日出东方,霞光万丈,宝船到达月静森林,徐徐地在一块空地上着陆了。甲板上,站了一行人,正是宿清云等人以及船上的其他随行。
“他们是否皆已辟谷?”宿清云问唐玉泽。
唐玉泽道:“宝船上的足够的食物,可支撑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