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君烜墨问。
姬枫涯眼里透出倔强。
君烜墨把冰魄惊天剑的剑尖对准他的心脏,挑破他的法袍,引得他瞳孔一缩。
“你只道曦照崖出了宝物,却不知究竟是何宝物,一路追击,从星陨山追到子夷村,从子夷村到晋江城,哦,或许你出现在晋江城是偶然,但到此处现和那几个魔贱同流合污,却是有意为之。恨本尊?或者说,恨本尊怀中的人?”君烜墨冷冷地讽刺,“天材地宝,能人得之。不是你的,强求不得。你的恨,莫须有,毫无意义。”
姬枫涯咬牙紧关,眼里迸出凶狠之光。
岂会毫无意义?若非他怀中的人得了宝物,他姬枫涯身为离恨宗的首席弟子,如何会落到这般境界?不但被迫叛出宗门,还受制于赫连丹,永无翻身之日,毁他修行之道,他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看来你尚未明白你所恨的究竟是谁。”君烜墨露出残忍的笑,令姬枫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你该恨的,是你自己。因为……你太弱了。”
太弱了——
姬枫涯一阵恍惚,蓦地天旋地转,神魂震荡。
太弱了!
他太弱了!
因为太弱,只能失去尊严地苟且偷生。
因为太弱,只能忍气吞声地受制于人。
君烜墨的话,如当头喝棒,砸得他神魂俱裂,以往自欺欺人的信念,瞬间被打破,他双眼无神,黯淡无光。
宿清云低头静静地看着,看着这白发青年一身的锋芒,被师兄的寥寥几句,打击得体无完肤,丧失斗志,甚至失了生的意念。
可怜吗?
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