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云冷冷地瞪着他。
“师兄乍然恢复身体,欣喜之余,便想与师弟亲近一番,不想师弟却似乎怕极了师兄,面露骇然之色,这令师兄心生不快。你我之间既有口头之约,理当互相信任,可你不但没有为我高兴,反而充满防备,伤人之极。”君烜墨控诉地道,话语中充满了委屈。
宿清云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愧疚。
君烜墨骤然变大,令他措手不及,本能地做出反应,抗拒与他接触,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防备之墙,竟一时忘了与他的承诺。
见宿清云沉默不语,君烜墨再接再励。“此剑压制我的修为时,极伤身体,每次变小,我皆要昏迷一段时间。以往在山林间,魔修不多,较为安全,而今我们入世后,将会遇到无数魔修,你初入道途,修为不足,如无我相助,恐怕寸步难行。倘若因此丢了性命,如何是好?”
“……我错了。”宿清云低声道,手不禁握成拳头。“但是师兄昨夜不该那般戏弄我,你欲强行脱我衣服,我定然要生气。”
他别过脸,眼睛微微泛红。
君烜墨靠近他,伸出小手,轻触他的额角。“师兄也有错。往后不再如此便是,不过师弟的反应确实有趣得紧……”
“师兄!”
“罢了,昨夜之事过去了便莫再提了。”君烜墨轻扯了下他的发丝,温和地道,“辛苦了。”
“嗯?”宿清云转头,对上他一双柔情似水的紫眸。
君烜墨拉拉身上的衣服,道:“熬夜为我做了三套小衣,难为师弟了。”
“……我既答应了师兄要为你做衣裳,自然遵守承诺。”宿清云道。
“做一套即可,为何要做三套?”君烜墨徐徐落到桌面,仰头问他。
宿清云道:“这些法衣被裁剪了后,似乎无了原有的特性。”
君烜墨挑眉。“成套法衣皆绣有符文,被裁剪后,符文阵法被破坏了,自然与普通衣物无二。”
“原来如此。”宿清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