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霍逸琛知道她可能是生气了,不禁好笑,眸底划过兴味,“是不是没吃饱?我刚怕你承受不住,所以才吃了个半饱,既然现在你也没饱,那咱们继续。”
说着就开始扯被子。
“喂,你到底还是不是人?”秦若在被子底下踢他的腿,睁开大眼睛死死的瞪着他,“四个小时,你才半饱,你也不怕撑死。”
“才四个小时而已,放心吧,撑不死的。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还是这么美的大美人……”说着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舔了舔菲薄有型的唇,“好香啊!”
“你你你……”秦若被他没羞没躁的轻挑样,弄的脸颊迅速红及耳根,“你这个色狼。”
才四个小时,还而已……
“嗯,我只色你。来吧,再让我色一遍。”
“……”秦若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特别是在床上,根本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哪还有往日的威严,跟个流氓地痞差不多,说话也是轻挑露骨的。
见小女人瞪着自己,霍逸琛笑笑,把她揽进怀里,“好了,不闹你了。”
“你放开……”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虽然不是第一次裸裎相见,但是这大白天的还是不习惯和他这么亲密。
“别动,否则后果自负。”这句话可不是威胁,因为他家二弟已经开始不淡定了,这女人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是诱惑。
两人贴的这么近,秦若当然清楚他的变化,骇了一跳,不敢再动了,“你不上班吗?”
有这么闲的老板吗?
“还不是都怨你,干嘛这么美味,害我成了昏君了。”咬着她的耳垂,情话随口而出。
哪有女人不爱听好听的,秦若自然也不例外,这句话让她如吃了蜜一样,一直甜到心窝里,转念一想,用娇嗔的语气道,“那我还是不要住在这里了,不然你的公司出现什么状况,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霍逸琛给她一个爆栗子,冷哼哼的道,“女人,你给我收起你心里的小九九,想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送你两个字,做梦!现在韩虞辰也已经找回来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秦若捂着被敲疼的脑袋,愤愤然回身,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还是程氏集团的副总经理,总不能不去上班吧?”
“写一封辞职信就行了。”
“你怎么这样?我是个人,不是你的附属品,难道你让我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就只是待在这里和你腻歪。”秦若被他的不讲理弄的气结。
他不懂她对那家公司的感情,那是程邵云即将接手的公司。
在感情上她无法回报他,她只好给他分忧解难,除此之外,她真的别无他法了。
“这样不好吗?就那么想去程氏上班?”霍逸琛被她的怒气感染,语气也有点不善,“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算要工作,也不能去那里。”
“我要工作,还轮不到你说该去哪里,不该去哪里。还有,我现在也不是你的谁,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要这么被你管制着,连自己想做什么,想去哪里都不可以,那么我想我有必要重新考虑下我们的关系。”秦若火大的推开他,下床捡起衣服,也不管胳膊上的伤了,胡乱的往身上套着,即使扯动了伤口,也不管不顾了。
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气的男人,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要她这样那样的,搞清楚,她现在只是为了报复才和他在一起的,等这一切结束,他们什么关系也不会有。
秦若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总之就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发泄,大约是被他那霸道的口气气着了,什么叫现在是他的女人,他搞搞清楚,五年前被他弃之如敝屐的是谁?
霍逸琛也是怒不可遏,这女人突然的发什么脾气,他说了什么吗?
不就只说了一句不准去程邵云的公司上班,她就这样发脾气。
她去程邵云的公司上班,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他这里,她就不能见赫连濡了,别以为他不知道,最近因为韩虞辰的关系,她跟赫连濡见面的次数……简直让人抓狂!
还有刚才他说什么,说他管的太宽了,说要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
这是要跟他分手,要和赫连濡旧情复燃吗?
越想越觉得胸口的怒火烧的越旺,尤其是看她穿好了衣服,准备去开门,蓦地起身,赤身裸体的下床走到她身边,一把扯住她的左手,黑眸微眯,迸射寒光,“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放手,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烦!”秦若冷冷的看着他,眸底有着深深的烦躁感。
“烦,你嫌我烦,所以要去找那个赫连濡是不是?你想和他旧情复燃是不是?秦若,你既然招惹了我,就别想这么轻松的离开。看来我刚才还不够卖力,你还有力气下床,我应该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的,这样你就不会再说我管的太宽了。”
拦腰把她抱起,一把把她摔在床上,随即撕扯她刚穿好的衣服,真的是撕扯,像是凶猛的猎豹般,一点也不顾她的挣扎。
“霍逸琛,你放手,你放开我啊……”秦若手脚并用的挣扎,左臂被他握的生疼,伤口处也很疼。
“放你去哪?那个赫连濡能满足你吗?现在才想起来为他守身,不觉得太晚了吗?都被我玩了那么多次了,何必这么矫情。”霍逸琛被妒恨侵蚀了理智,这些话脱口而出,尤其是想到她这些年和赫连濡同住一个屋檐下,更是嫉妒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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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开了一个床头灯,秦若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眼神没有焦距,大脑里还不断的涌现着刚才让她觉得羞耻的一幕。
他竟然不顾她的感受强要了她,一点也不怜惜,做完后提上裤子就走了,还把门也给反锁了。
霍逸琛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这个混蛋,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亏我还对你心软,呵呵,真是可笑,我居然会对一个披着羊皮暂时伪装成羊的狼心软,今天这一切都是我活该,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对你心软了,再也不会。
都九点了,也没有打来电话,看来他还想让她饿死呢,从中午到现在她一口东西也没吃,他现在又把她反锁在这总裁办公室,他现在一定是在别的地方大吃大喝。
越想越烦躁,就连空气也觉得难闻,因为都是那种让她反胃的味道,提醒着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幸好窗子没上锁,她打开窗子,让入夜的冷风灌进来,吹散那股子欢/爱过后的腥膻味,也让她烦躁的思绪清醒清醒。
扶着窗子,站在床边,抬头望着寥寥几颗星子的夜空,慢慢的张开双臂,迎合这让她舒缓的夜风……
房门就被砰地一声打开,吓的她猛的一惊,下意思的尖叫一声,而听到这尖叫声,站在门口的霍逸琛顺着声源,看到了站在窗边,一手扒着窗子的秦若,呼吸一滞,三两步就奔过来,把她往怀里一扯,还觉得不安全,又往后退了几步,大吼,“你要干什么?你要跳窗?”
想想都觉得后怕,他的心跳乱如股擂,要是再晚那么一点点……后果不堪设想。
反应过来的秦若没好气的挣扎,语气冰冷异常,“放手。”
“秦若你就那点本事吗?居然想跳窗,你还真的敢?”霍逸琛抓着她的肩膀咆哮着,额头上的青筋毕露。
“再说一次放手,我想做什么都与你无关。”
“你再说一次。”
秦若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被怒意覆盖的眸子,嘴角勾起蔑然的弧度,“再说十次也一样,我的事与你无关,有本事再强/暴我啊。反正你说的没错,都被你玩了那么多次了,再矫情真的没意思,更何况你的技术还不错,比出来卖的好多了,还不用花钱,何乐而不为呢?”
“出来卖的?”牙缝咬的死紧,手上的力道也在逐渐加重,“你买过?”
该死的,季晴去过,难道她也去过?
季晴去没去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她不行,她要是敢说是,他不敢保证自己不掐死她。
秦若咬了咬唇,故作不惧的道,“去没去过,没必要告诉你,现在你给我放手。”
实际上她还是有点怕他的,特别是在听到她说出来卖的时,他骤变的脸色,不由自主的让她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他发起狂来,可是六亲不认的,这点几个小时前,她可是深有体会的。
“到底去没去过?快点回答,不然我掐死你。”他现在绝对浑身血液倒流,怒气快要把他自燃了。
这女人应该只是说气话的,她没有去过那种地方,没有和季晴一样,有那么糜烂的夜生活。
“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你在故意气我,就因为我强迫了你对不对?你说话啊。”霍逸琛气红了眼,就那么大吼大叫着,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冷静自持。
秦若觉得他有点神经质,他在意的不该是她把他和出来卖的做比较吗?为什么会一遍遍的追问她到底有没有去找过出来卖的。
这男人在意的梗,果然是与众不同。
见她一直不说话,霍逸琛没招了,就因为强迫了她,都要跳窗了,他可是不敢了,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后悔的还不是自己的吗?
放低姿态,讨好的搂着她往床边走,自己坐在床沿,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娇小的她整个纳进怀里,不顾她的挣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对不起。”
对不起?
这男人是在对她道歉。
哼,一句对不起就能磨灭他的那些恶行吗?
“罪犯犯了错对法官说一句对不起,法官就能不追究他的责任吗?”秦若虽然没有挣扎,可是神色却是极冷,“对不起这三个字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实。所以你的对不起,我承受不起。”
哎,是真的生气了,并且气的还不轻,对不起都不行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俊脸上挂上讪笑,主动的讨好,“也是,对不起确实没多大意义,不然你想怎样?要不然你也强我一遍好了,我绝对不挣扎不反抗,乖乖的躺好,任你为所欲为怎么样?”
他这番嬉皮笑脸的样子,也没能让秦若的脸色变好,反而更难看了,阴测测的道,“好啊,想怎么样都可以是不是?那你给我一把剪刀,你乖乖的躺好,任我为所欲为怎么样?”
“呵呵……”霍逸琛傻笑两声,“你这个冷笑话是跟谁学的,一点也不好笑。”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居然这么狠,拿剪刀……
光是想想就打寒战。
“不好笑吗?我觉得蛮好笑的,付诸行动会更好笑。”秦若皮笑肉不笑的掀唇。
“还气呢?女人不能经常生气的,这样会长皱纹的,来,笑一个。”堂堂霍大总裁瞬间敛去了浑身的强势,低三下四的使出浑身的解数,只为逗这小女人展颜一笑。
“好了好了好了,我承认今天全是我的错,但是那也是被你气的,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生气了。还非要去程氏,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你还说什么我管的宽,还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一听就恼火了。你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想再和赫连濡旧情复炽吗?我一怒之下,就失控了。”霍逸琛恼火的说出生气的缘由。
“……”秦若愕然。
原来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顾自己的意愿的,原来他在吃醋?
郁结的心情一下子好转,拨云见日般,瞬间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