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觉得他这句话是话中有话呢,如果他的那句改成:我会一直住在这里吗,加了一个字,意思全然不同了,可是偏偏少了一个字,他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可是就算是他发现了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以前对他的感情啊,到底为什么会说这么让她深究的话?
见她久久不回答,霍逸琛才意思到自己竟然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笑了笑,换上兴味的语调,“原来你已经这么爱我了,是不是没有我陪着就睡不着了?所以一直不睡在等着我?啊,我猜猜啊,等我做什么呢?是不是想做/爱做的事呢?”
“……”秦若的脸颊,倏地就红了个彻底,他竟然……
见她脸红,霍逸琛变本加厉,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邪肆的勾唇,“不说话,脸还这么红,看来是被我猜对了。这都这么晚了,你还有伤,真的要做吗?”
“……”
说的好像她多么色情一样。
如果可以,她想先去吐二斤血,可是这还不算过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只听……
“可是你都等我这么长时间了,不能让你带着失望入睡,说不定会失眠呢。原本我很累了,想先去洗澡,既然你这么急,那我就先满足你吧。来吧……”
说着把她一扑,当然还是顾忌这她那只受伤的胳膊的,扑倒之后,就开始解她睡衣的带子。
“霍逸琛……”秦若连忙用右手拽住,抬眸瞪他,“你够了。”
“还没开始呢,怎么会够。你放心,我一定包你满意。”坏笑着捏着她细腰上的软肉,挠的她大笑不止。
“啊哈哈哈……放放手啊……痒啊……哈哈哈……快快点放手……霍逸琛……哈哈……你快点停手……”
听着她的笑声,霍逸琛心里却是很复杂,停下手,把她抱在怀里,问,“秦若,季晴走了……”
走了?
什么意思?
是他放过了她,还是她逃走了?
水眸微眯,秦若故作惊讶,“走了?她去哪了?”
侧目看了她一眼,霍逸琛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季晴根本就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去国外了。”
去国外,意思是他真的放过了她?
“怎么会这么突然,她父母都在这里,她一个人去国外……”
“上午在洗手间的那个刺杀你的人是不是季晴?”霍逸琛不答反问。
身子蓦地一僵,眼神微闪,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见她这个样子,霍逸琛微恼。
还记得当时问她有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她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欲盖弥彰,这么说,当时她就知道是季晴,即使她刺伤了她,她还是顾念……所以才没有讲实话。
这傻女人,如果他没有因为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出来,而去厕所找她。在厕所的小隔间发紧缩在马桶上,正用卫生纸包扎伤口的她,她不是打算不告诉自己这一切。
小隔间的门板上,有带着血的刀痕,应该是她被划伤了左臂,躲到了里面,而外间的凶手,用力的划着门,一是为了吓她出来,二是泄愤,最后无奈才会离开。
“你不用再隐瞒了,我都知道了。秦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不是个善茬,为什么会处处袒护季晴,我都说过了,对不起她的是我,不是你。”
“噗嗤……”秦若喷笑,“你那么生气干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地?那还怪我是不是进去的太早了,应该等你不好的时候再进去的。”霍逸琛阴阳怪气的道。
“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你这是咒我早死呢?”秦若气哼哼的翻白眼。
“如果你再这么白痴下去,根本就不用我诅咒。”
秦若用一只手去揉他发黑的俊脸,“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念啊念的,我哪点白痴了,你可别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喜欢我,如果我是白痴的话……”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扒开她的手,霍逸琛眸含深意,“你还别不乐意听,就是因为你一再的忍让,所以才会让季晴变本加厉!秦若你给我记住了,有时候,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毒,不管对谁都一样。”
“哈……”装模作样的打个哈欠,秦若推着他紧揽自己的手臂,“很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秦若,你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吗?”霍逸琛眸光微闪,
“生气啊,不过你不是说她已经走了吗?以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秦若耸了耸肩膀,很乐观的道。
“走了就不会回来吗?万一她再回来呢?再对你不利,你预备怎么样?”
秦若叹息,“还能怎么样?你以为我真的那么笨,被别人欺负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咱们认识也蛮久了,你认为我的脾气有那么好吗?当初我可是连你都不怕,连你都敢揍。我之所以不吭声,不单单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妹妹。看的出来,你妹妹和她的感情很深,你妹妹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也要顾及一下的。”
看来霍逸琛对季晴并不是全无感情,发现了她那样不堪的一面,也没有对她怎么样,只是让她去了国外。
还真是差别待遇啊,如果今天的主角换成当初的她……
也是,当初霍逸琛可是为了季晴,逼迫怀孕的她捐肾的,怎么会说没感情就没感情……
这样想着,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心中竟是那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