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婼含糊不清的道,“去帮我买卫生棉和要换的裤子。”咳咳,还真的挺难为情的,总之遇到他准没好事,要不是他,她会这么狼狈吗?
“什么,你能大点声吗?呜呜啦啦的听不清楚。”
“你……”这厮就是故意的,覃婼柳眉倒竖,却还是不得不忍住那满腔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硬,“霍总,能帮我去买卫生棉和要换的裤子吗?谢谢先!”
她这么低三下四的求他,他最好识相点,不然……
“不能!”
还没等她诅咒完,外边就响起了霍逸琛铿锵有力的拒绝声,且还是不加思考毫不犹豫的。
这下覃婼好不容易憋住的怒火,就像是被点燃的炮竹似的,一下子就炸了,抬手就从里面打开了厕所的门,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霍逸琛,你就是个渣!”
她真的不想发火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可是这死男人为什么就是老是和她过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霍逸琛不怕死的继续火上浇油,而且声音还比上一次洪亮了许多,看着她的目光也满是倨傲邪佞。
“好,很好!”覃婼怒极反笑,她发誓,他们之间的梁子真的结大了。
“亲爱的覃小姐,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我会好心的在门口放一块‘请勿打扰’的牌子,你就好好的和你家大姨妈唠家常吧,再会!”
哼哼,死女人,我叫你横,有本事你就这么出去啊!霍逸琛阴笑三声,非常得瑟的对着镜子照了照,随后朝外踱步。
“霍逸琛!”覃婼喊住了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霍逸琛现在是必死无疑,且还是碎尸万段的那种。
霍逸琛很帅气的转过身,挑眉,“覃小姐还有事?我在这里待的时间蛮久了,虽然法律是没有明文规定男人不能进女厕所,但是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看,所以我就不陪你了,反正有你家大姨妈在,你们继续亲热。”
“霍逸琛……”这三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杀气,别怀疑,这是真的,因为一个白色的不明物体已经朝着霍逸琛以光速飞去,可见覃婼的怒气有多大,用的力气和怒气绝对成正比。
咚……那个白色物体没有砸到霍逸琛,反而自己掉到地上粉身碎骨了。
覃婼看着躺在地上横尸遍野的手机,想shi的心都有了,她她她她……她刚才只顾着生气,忘了手里握着的手机是可以找人来解救她的。
不说别人就是赫连濡她还是使唤的动的,因为让他干这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看着地上被摔的七零八落的手机,霍逸琛眸中的笑意更深,这女人看来是真的气坏了,虽然自己看着她这个样子蛮心疼的,可是如此难能可贵的好机会,他一定不能错过,先把她拐到手再心疼也不迟,所以霍逸琛踢开脚边的手机残骸,转身继续迈步。
覃婼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只是真的要让他得逞吗?无比后悔的又看了看地上被她摔‘死’的手机,原本刚刚她还是可以很骄傲的说:要走你就快点,别在这碍眼,可是现在……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覃婼有气无力的叫住了他,“我答应你!”
霍逸琛充耳不闻,步子还快了几分。
“霍逸琛,你赢了,我答应对你‘负责’”她一定会让他后悔的,一定!!
?自从某女亲口答应对某男负责之后,且还被某男无耻的录下证据之后,某男那个得瑟哟,有事没事的就打电话骚扰某女,有事没事的就去某女公司串个门,有事没事的就找某女出来喝个茶,吃个饭……
程氏驻h市分公司。
一个偌大的装潢简约大气的房间里,覃婼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半撑着手肘,手掌托着额头,眸色阴郁,周身环绕着一团戾气,骇的前来送文件的秘书,畏畏缩缩的苦着脸站在门口,直到视线之内出现了一个俊挺不凡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活菩萨一样,快速的把一叠资料塞到来人怀里,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程邵云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怀里的文件,有没有那么可怕,这女人在员工眼里的形象,估计就是一头母老虎,也就只有他才敢不怕死活的上前撩拨一把,虽然有时候也会死的很惨,但是他却乐在其中。
咚咚咚……三声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吓的覃婼一个瑟缩,连忙从大班椅上起身,眼睛如雷达一样,四处寻找着可以隐身的地方。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有木有?
想她堂堂一个跨国大集团的副总经理,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听到三声敲门声,就如惊弓之鸟一样,慌乱的不知所措,真的很悲催,有木有啊啊啊!
不是这敲门声有问题,而是这敲门之人,三声有规律的敲门声,除了那个可恶的死男人,她所认识的人之中还真的找不到第二个人。
霍逸琛前几次来都是这样。
这些天被他缠怕了,所以在听到这三声敲门声之后,大脑已经被惊吓的不能运作,忘了她已经交代了楼下的保安,绝对不准霍逸琛,霍逸琛根本上不来,还有门根本就没有关严,所以她现在如此滑稽的样子,全都被门外敲门之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程邵云被覃婼一系列莫名其妙的的举动,弄的不明所以,这女人是要怎样?
听到敲门声,怎么好像是听到了催命符一样,又躲又藏的,还是说其实她知道是自己,所以才不想见到他?
他都忍着快半个月不见她了,这半个月他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抱着书本啃,就是要在一年之内修完大学所有的课程,进而她就不会再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半个月对于心无所念的人就是一眨眼之间,可是对于心心念念着她的他来说,却每天度日如年,终于思念难捱。
为了见她一面,他连夜坐飞机,一眼也没眨,熬成了狗,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她如此的不待见,程邵云的心里现在拔凉拔凉的,他的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好多年了,从第一次她被赫连叔叔带到覃家,那时候他才不过13岁,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什么魔,就莫名的觉得她好看,以至于这么多年,仍旧一样。
在他的眼中,覃婼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没有之一。
深吸一口气,程邵云掩去眸底的悲切,继续没心没肺的笑,他不气,真的不气,就因为是她而已。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绣花针,何况她还没结婚,他想他不应该这样无动于衷下去了,必须得有所行动才行,例如生米煮成熟饭什么的,貌似还是可行的。
打定主意之后,程邵云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站在躲藏在窗帘后面的覃婼身后,眼中掠过邪佞,扯开嗓子对着她的耳朵大叫一声,“哈……”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覃婼一直在自我催眠,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动作慌乱间,被撞了头,疼的她忍不住咒骂出声,“shit!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不是还没死吗?”程邵云不含一丝温情的声音在覃婼头顶响起,把给她带来的午餐放到沙发旁的小几上,没好气的踢了踢她的小腿,当然动作那是极轻极轻的,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你怎么来了?”听到声音,覃婼抬起愤懑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把她害的如此窘迫的罪魁祸首,“你这死小孩,不在家里好好学习,跑这来专门吓我来了,把我吓死了看谁还给你撑腰?”
“我倒是想吓死你,关键不是吓不死吗?”程邵云伸出手把她从窗帘后面拉出来,心情也因为她方才的话,好了许多,原来她不是在躲他,可是不是躲他,又是在躲着谁呢?
覃婼唰的一个白眼射向他,“你什么意思?”死小孩狗嘴里向来都是吐不出象牙的,这句话显然也不是好话。
“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你想死还真的是不容易呢!”程邵云不遗余力的嘲笑她。
“你这个臭小子,你才是祸害,专门来祸害我的。”覃婼火大的给他一个糖炒爆栗子,揍的他直求饶。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上辈子跟她有仇,所以这辈子才来祸害她的,做了他几年的家庭教师,一句敬语也没对她说过,还总是没大没小的调戏她。
本以为来内地可以清净几天的,谁知道他有跟来了。
“程邵云,你不在家里好好学习,跑这来做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
“姐,姐我知道错了,女王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滚蛋!叫你再没大没小,小jj毛还没长全呢,就敢给我耍横,再有下次,我揍的等你爸回来都不认识你,不然你都快忘了太阳从哪边升起了。”嘴上说着狠话,可是手上的动作就像是弹棉花一样,根本就没使力,对于程邵云她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做弟弟来疼的,就像是韩虞辰一样,他们在她眼中都是需要疼爱呵护的小孩子。
“你怎么知道没长全?”程邵云抓着她的手,靠在她的肩膀上,眨着眼,卖萌!!
“什么?”覃婼莫名,这家伙的思维,她怎么越来越跟不上,难道他们之间真的纯在了所谓了代沟,话说三岁一代沟,他们之间隔了那么多岁,那得多大的沟啊?
岁月是把杀猪刀,真真是刀刀催人老啊!
“小jj啊?你什么时候偷窥了我?亲爱的,你都把我看光光了,是不是要对我负责?”程邵云微笑着凑近她,大掌捧着她微愣的小脸,似笑非笑的唇角慢慢向她靠近……
温热的呼吸越靠越近,覃婼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大脑也处于当机状态。
虽然一直都知道程邵云喜欢她,但是他可是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大胆,平常的他最多就是言语上大胆一点,但是也没象今天这样,不仅出言调戏她,还付出了行动。
覃婼是真的被他惊住了,甚至忘记了躲闪。
见她不躲不闪,程邵云心中那个欢喜,心中忍不住臭屁的翘起了小尾巴:就说嘛,他一个青春无敌花美男,她一个快要奔三张的老女人,怎么会不喜欢。
她应该是碍于两人的年龄问题,所以才把对他的爱意强制性的压在了心底,不然她干嘛那么关心他呢?
这几天,她虽然人在内地,但是每天都给他打电话,还让厨房给他炖汤喝,且还都是补脑的,可见她心中确实有他的存在的。
如是想,程邵云仿佛受到了鼓励一样,闭着眼睛,弯起唇角,寻找着他上次在酒吧,浅尝辄止的却令他心猿意马的红唇……
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