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不会自己吃,只是都是被季霖天惯得,之前在老家的时候,她生活还能自理,被季霖天接回来之后,他完全把她当成了小孩子,吃喝拉撒睡,都有专人照顾,发展成如今这样,吃饭都得要人喂。
“哦!”
结果淳于秋老实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不安分,甚至把放在小桌上的汤碗都给碰掉了。
“没了,我还饿饿呢!”淳于秋可怜兮兮的捂着肚子。
秦若是哭笑不得,她都遭殃了好么?
幸好已经不热,不然她也跟她一样了,患难母女啊!
“你先坐着,我去擦干净再去给你买。”
刚起身,还没来得及迈步,病房被人推开了,霍逸琛提着两个跟他身份一点也不搭调的方便袋,出现在秦若转向门口的视线里。
“霍霍!”淳于秋见了霍逸琛,很是激动的样子,小跑着下床,拉着他的手:“霍霍,你是来看我的吗?”
“嗯,我还给妈带了好吃的,只是……”看到秦若满身汤汁,他把袋子交给淳于秋:“妈你先帮我拿一下,我看看若若。”
淳于秋被他那声妈雷的外焦里嫩的,拿着袋子站在原地忘了动弹。
霍逸琛快步走到秦若身边,上下查看:“有没有烫到哪里?”
他语气里的担忧是那么的明显,只是秦若分辨不清真假。
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秦若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不咸不淡:“没,麻烦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妈,我去清洗一下。”
她一只胳膊伤着,换衣服不方便,好在撒的不多,擦一下就行了。
说完,秦若转身。
洗手间的门,她没关,或许还是不放心吧,她必须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才行。
可是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母亲见到他,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哪次不是大呼小叫,跟见到了几辈子不见的亲人一样,看刚才救知道了,可是这会儿外面却是安静的不像话。
还没整理好,秦若就放下手上的毛巾,往外走,却一下子撞到了刚好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的怀里。
鼻子被撞的酸疼,眼睛里涌出了泪花,却还被头顶的他笑话:“原来你刚才所说是暗号,我一过来就投怀送抱,看来是昨晚想狠了我!”
秦若往后退,却被他揽着腰退无可退,仰头目光不耐:“请你放开!”
“请?”霍逸琛笑了,那笑容却带着嘲讽:“霍太太,麻烦你告诉我,你对我这么客气,是几个意思?看来你是不相信我昨天所说?”
“是!”秦若也不扭捏,如实相告:“就像你不信我一样,我对你也是毫无信任可言,所以请别再这么无聊。”
秦若说完,想用蛮力推开他,却被她拦腰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他则以暧昧的姿势,跻身于她的双腿间。
羞愤交加,秦若又闹了个大红脸,推搡他:“你放……”
“嘘!”长指按在她翕动的唇瓣上,霍逸琛笑的无赖:“妈还在外面,小声点。”
想起母亲昨晚说有看到霍逸琛亲她,秦若红着脸放低了音调:“你到底要干什么?”
“乖老婆!”霍逸琛勾住她的脖子,薄唇凑上去,这次是浅尝则止:“早安吻!”
秦若基本得出了结论,这厮疯了,疯的彻底,疯的无药可医,疯的她脑袋快要炸了。
早上只顾着忙活母亲,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这会垂在眼前,让心里不安定的秦若烦躁不堪,抬起左手,想要撩起来……
“你敢再擦,信不信我让你这只手也残了!”霍逸琛以为她又要擦嘴,凶神恶煞的瞪着眼:“不信你可以试试。”
“呵……”秦若回以白眼,撩头发的手,拐了个弯儿。
“该死的!你这个欠揍的死女人!”霍逸琛牙齿咬得嘎巴响,这次发了狠的吻上去。
吻的秦若快要窒息,还放下恶语:“有本事你继续擦,擦一次吻一次,亲爱滴老婆我随时恭候着!”
秦若想把霍汐童的话回敬给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简直不要脸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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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霍逸琛大概真是疯了,吻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居然……
“这就是我儿子吗?”从b超室出来,他拿着单子,看着上面的黑影,高冷的他笑的跟个撒比似得。
并且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上!!!
秦若真的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神经错乱了,除了这个解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突然的转变。
不想跟他纠缠,秦若往电梯走去,却被他抓住了手,不由分说的带出了医院,直奔大型购物商场,婴幼儿专区。
“这个怎么样?”霍逸琛拿着一套男婴套装,问她的意见。
秦若自是不会回答,他也不扫兴,自顾自的买了一大堆,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婴儿床,奶瓶,玩具……像是要把整个商场都给搬回去一样。
他买他的,秦若概不发表意见,就好像跟她无关一样,哪怕是他给她也买了许多的孕妇用品。
离开之前,他看上了一套亲子装,还拿着在她身上比划着:“怎么这么丑呢?”
“……”说衣服还是说她?
绝对是说她,因为衣服他买了!
他又带她去高级餐厅吃饭,还在大街上跟她手牵手,甚至人来人往的街头吻她……
一连好多天都是如此,就好像要向全世界宣布一般,甚至还带着她出席商业宴会。
彻底击溃秦若筑起的心墙的是……
他居然为了她,把省长拉下了马。
原来她出事那晚,他亲自去过许凌风的家,给许凌风的父亲下套,最终他以贪污罪,被撤职入狱。
秦若看到电视上上演这些的时候,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五味杂陈的,不知不觉就落了泪。
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她还能再相信吗?
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是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拥她入怀的他:“怎么哭了?”
秦若转头去看他,眸中的水雾,氤氲了他的容颜,她抿了抿唇,语调很轻的开口:“为什么?”
即使她问的这么奇怪,霍逸琛也懂了,笑了笑:“浪子回头金不换,老婆,希望我醒悟的不会太晚。”
“为什么?”秦若的问题未变。
“季晴自杀了!”霍逸琛突然道,眸中带着失望。
“所以呢?”秦若的身子开始颤抖。
“算是畏罪自杀吧!”霍逸琛叹息一般自嘲:“原来我一直都在被她蒙蔽。”
“所以呢?”
“你这女人,除了为什么,所以呢,还会说点别的吗?”霍逸琛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眸底深处却是暗藏寒光。
秦若的泪,流的更凶了,推开他就要起身。
霍逸琛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把她禁锢在怀里。
秦若挣扎,前所未有的反抗剧烈:“霍逸琛,你放开我,你认清了季晴的真面目,才回过头来找我,把我当什么,备胎吗?呵……你未免太自大了,你凭什么认为,你给个好脸色,我就要眼巴巴的贴上来?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秦若不稀罕你霍逸琛……”
“对不起!”
三个字成功的让秦若安静下来,她死死的咬着唇瓣,瞪着他。
霍逸琛苦笑了下:“不是备胎,从来就不是。”
放开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单膝跪在她面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