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嗯”了一声,她出来得太急,身上穿的还是在家里的一套暖绒家居服,脚上是毛毛的人字拖。刚刚找了两个多小时,白毛都变灰毛了。
她双手合十,连连鞠躬道:“拜托你了程哥,找到的话我好好谢谢你,以后天天去你爸妈家尽孝都行。”
程以宽无语地摇了摇头,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沿着鹅卵石小路往里走了进去。这条小路是物业铺的,程以宽拐过一丛绿化带,脚底下就没路了。
前面往左是那条小河,右边是一处小树林,但小树林跟这边有一堵一人高的木栅栏做隔断,上面缠着月季枝条。刚刚离得远,他没看清。
程以宽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那边是唯一没人过去的地方,虽然说一只鹅应该飞不过去,但也说不定,万一下面有个洞能钻,那他们都在这边找就真是白费功夫了。
他正琢磨着,就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程以宽回头,正好后面的人举了举手电筒。
“姐夫,”王天奇惊奇地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程以宽冲他点了点头:“你姐给我打电话了。”
“我真服了我姐了,跟你这么远的关系也好意思叫。”王天奇跟朋友过来,“哎”了一声,又扭头看他,“对了,我还没问你呢,那个江彦什么情况?”
“我以前的同学,”程以宽道,“比你大,你不是不接受比你大的吗?”
王天奇:“话是这么说,但看照片很嫩啊。”
那个朋友也笑:“是的,一看就很单纯的男孩子,我都觉得好喜欢。”
“从照片上看不出性格,他脾气挺大的。”程以宽顿了顿,没继续说,抬头指了指木栅栏,“要翻过去吗?会不会在那边?”
王天奇的上一任就是个小作精,这会儿一听脾气大果然又蔫了下去。
“应该不会吧,”他叹了口气,干脆挂在朋友身上,“要我说,我们一会儿偷摸去饭店买一只回来就行了。鹅不都长得一个样吗。哎姐夫,周末有空吗?你带江彦一块儿来我生日趴怎么样?我朋友应该有喜欢他的……”
“没空。”程以宽说完,突然顿了顿,指着木栅栏那边的一处说,“那是什么?”
江彦在树林里走了一圈,跟鬼打墙似的,怎么都找不到人走的路。他也不敢太往远处去,于是转了转,找到了一棵大点的松树,往那儿一趴歇了起来。
身上的羽毛都脏了,江彦叹了口气,无法接受自己要舔毛这种事情,干脆像板鸭一样趴在那儿破罐子破摔。
对面突然蹦出人的时候他正要睡着,等他下意识地想起身时,就听有人大喊:“握草,这是被打死了吗?”
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