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告?”宋孜戈又问道。
“随意告一告。”沈白詹颇为随意道。
以结束演艺生涯为起点,到身败名裂为终点。
沈白詹瞎想着玩,他要是将谢江余告倒了谁养家?但谢江余将他强行留在会馆的事不可原谅,喜欢一个人和不原谅他根本没有冲突。
“如果我告他,你说他会原谅我吗?”沈白詹问宋孜戈。
沈白詹当时来报案时的样子宋孜戈还历历在目,怎么许久不见沈白詹居然还跟谢江余搞到一起。宋孜戈回道:“你应该问谢江余。”
沈白詹晚上回家住,沈佳姚看到沈白詹憔悴的样子便跑回房抹眼泪,沈白詹靠在门框边哭笑不得,这几天到底怎么了,不是他自己哭就是别人哭。
父亲将沈白詹叫到书房谈话,沈白詹坐在藤椅上与父亲下棋。沈白詹不怎么会下围棋,充其量能玩个五子棋。他硬着头皮下了一盘后父亲便说不下了,没意思。
“你这段时间到底怎么回事?”父亲道,“你母亲每天晚上都担心你,每次消失前都不给家里打招呼,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父亲语气温和,但意思严厉,沈白詹低着头不敢吭声。
“手伸出来!”父亲道。
沈白詹乖乖伸手,父亲缓缓道:“没受伤的这只。”
他将没受伤的手摊开,父亲将棋盘边放着的纸扇拿起,用竹柄狠狠照着沈白詹的手抽了三下,沈白詹不敢收回去,每打一下他都想疼的跳起来。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我错在让家人担心。”
“啪啪!”又是两下,沈白詹舌尖抵着牙齿轻轻吐出口气。
“我……爸爸,我不知道。”
“你现在没有负担,你父母也不需要你供养,你就把你自己日子过成现在这个样子。”父亲恨铁不成钢道,“小时候怎么没想到你长大是现在这个样子!”
沈白詹不敢有异议,他的确比很多人的条件都要优越。父母有稳定的工作,家中收入颇高,他没有什么其他的苦恼,从小顺风顺水升到电视台记者。
“爸爸,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沈白詹收回手说,“您能告诉我怎么才能从一滩浑水里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