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病!狂!
倏然,方宜臻感觉腰间一紧,像是被人用手紧紧地箍住一般,那力道非常大,几乎是硬拖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方宜臻脑海中浮现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简直快崩溃了:“大哥,大哥!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我一定每年给你烧三柱高香,你要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是谁杀的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它沉默不言,抱着方宜臻腰部的手更用力了,像是怕他从怀里溜走一样。
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方宜臻紧扒着房门,垂死挣扎,目光却在掠过床上的一瞬间凝滞住了。
他的床很小,却很整洁,被子铺开,干净地好似不染一尘。然而,此刻他却看到了一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平铺在他的床上。
血红的金线绣花短袄与直筒纱裙被摆成人形,每一条皱褶都被抚平,繁复鲜艳的裙摆向两边摊开,绚丽耀眼地就像一只翩翩红蝶,下一秒就要飞扬而起。而裙装边上则放了一双精致小巧的红绣鞋,以及一整套镶金头面。
那是一套嫁衣。
方宜臻震惊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他转头,正想落荒逃出时它又抱紧了他,将他重重地压倒在了床上。
方宜臻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它身上砸,然而他能触碰到的只是空气,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滚开,滚开!”
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侧脸,下一秒,某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
它耐心地一点点舔舐着,直到尝狗了他嘴唇的味道,舌尖才探入唇缝之中,细细密密地到处舔吻起来。
方宜臻被冻得不停哆嗦,那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头实在是太冷了,没有一点温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含着一口冰块一样,不禁如此,与鬼接吻的认知更是让他的三观都接近了崩坏的边缘。
狗比系统你怎么不挣扎了!?我不想躺着享受啊!!
它满足地尝够了,轻轻地呼出口气,方宜臻似乎听到虚空中传来一声带着些微喜悦、羞涩的低笑声。片刻后,它复又低下头,轻轻贴着他的嘴唇。方宜臻感觉到他的唇瓣嚅动了一下,似乎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急切,认真而温柔地说——
“请你,嫁给我。”
※
疯了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方宜臻把系统骂的狗血喷头,系统终于把支配权给了他,躲到角落里去了。
被眼前这碎裂三观的一幕激到昏了头,方宜臻一时完全忘了害怕,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怒瞪着那一片虚无:“滚!!无论是去投胎还是继续当游魂,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人!还是个男人!你觉得我会嫁给你?!”
它僵住了,那一声欣喜的尾音戛然而止,轻轻颤抖起来。
“我没有害过你,也没有救过你,我跟你没有任何一点干系,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它沉寂良久,呼吸声略微急促起来,随后,它执拗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掐住方宜臻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然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次不同与刚刚的温柔。
他几乎是以风卷云残的强势与霸道肆意地吸吮着他的嘴唇,舌尖顺着滑了进去,用力地勾缠着他的舌头,方宜臻合不上嘴,两只手和腿都被压着,就像一条待宰的肥鱼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抵抗之力。
他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全都被它的舌头堵在了口中。
它终于慢慢恢复了理智,似乎有些歉疚地细细舔舐着他被肆虐地发红发肿的嘴唇,无声地道歉。
方宜臻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滚!”
它顿了顿,浑不在意,继续安抚着他。
片刻后,它再次以恳求的口吻说:“请你,嫁给我。”
“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我想娶你。”
“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