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蘅定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他腰间佩着的是一把刀, 一把长刀。
赫利青昂首, 他高抬着下巴,骄傲的模样比起京城中那些纨绔子弟更胜三分。
他有骄傲的本钱, 他是天可汗的长子赫利青。
赫利青打量着城墙上的人, 这样的距离下, 他只能隐约认出男人特地指出来的几个比较关键的人。
在男人的话当中, 他要关注的人不多。
徒蘅定, 是一个。
徒蘅鹭,是一个。
徐图岫,是一个。
张文秀,是一个。
除此以外, 还有一个男人带着古怪的神色提起过的人——贾环。
听说这个人运气极好,曾经猎到过数头大虫,而陈深的事情败露这件事,或多或少和这人有几分关系。
无论从何种理由,这个人都是他要杀了的人之一。
“蛮子在耍什么鬼主意。”徐图岫拧着眉头,低声说道。
那赫利青居然离着城墙越来越近,这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是疯了吗?离城墙越近,那些箭矢就越容易射中他,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赫利青疯了吗?
他没疯!
正相反,他此时精神得很,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虎视眈眈地看着城墙上的众人,“二位殿下,吾今日来,想见识下大安儿郎的风采!”
贾环眼神暗了暗,他敏锐地察觉到那赫利青的视线方才分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旁边的小将冷笑一声,“这王八羔子,还学得人模人样。”
他说的这话是指赫利青的官话,他的那口官话地道的很,还带着京都腔。
“你想干什么?”徒蘅定摩挲着刀把上的纹路,若有所思地问道。
赫利青朗声大笑,“吾不想干什么,今日咱们不打战,来比武!”
“比武?”
城墙上众人愣了下,面面相觑了一眼,不知道这赫利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