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徒蘅定笑着说道:“父皇,此乃大喜之事,若是公告天下,必然能让四海九州之民前来朝贡。”
圣上脸上的笑意更盛了,虽说自古以来皇帝都是自认为天子,但是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这不过是忽悠黎民百姓的手段罢了,可是现在他有这祥梦为证,岂不是真正证明了他正是上天所眷顾的皇帝!
这样的事情从古至今能有几回!
“父皇,大皇兄言之有理,只是现那良臣尚未寻得,若是贸贸然公告出去,恐怕反倒不好。”七皇子徒蘅汶抿了抿唇,从队列中站出来,“若是有心人得知,对那良臣起了不好的心思,岂非是我等的罪过?”
圣上点头:“你言之有理,朕也是这般想的。但是若是放任良臣在外,一来虑其年幼,恐有不测,二来则是于国家无益,还是得想个法子将其找回来才是。”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也都面露出思量的神色来。
大皇子徒蘅定年岁最长,也早已出宫立府,手下能人无数,对于他来说,找人是要找,但是他所想的却是要在众人之前先找到那人,收归己用。
当然,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徒蘅汶低着头,他的母妃是荣贵妃,外家则是定北侯,定北侯府上子嗣众多,为官者不少,各部都有人手,对他来说,找人也不是件难事,自然是希望能自己先找到。
十皇子徒蘅轩虽然年岁不比顶头上二位,外家势力也诸多不如,但是他这京城界面却是比大皇子和七皇子都吃得开,从权贵子弟到地痞流氓,都有他的好友。要找人,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
只有徒蘅鹭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既无得力的外家,又无可用的人才,因此,对徒蘅鹭来说,这潭水是越浑浊越好。
“父皇,儿臣想到一法子。”徒蘅鹭突然的出声,让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
徒蘅定的眼神暗了暗,老十六看来也不是个省心的。
圣上对这个势单力孤的十六子还是偏疼的,不免就笑道:“既然如此,你便说来吧。”
徒蘅鹭道:“儿臣是想,七哥、十哥和儿臣也到了该选伴读的年纪了,不若借此机会,网罗京城权贵子弟候选,借此机会也好留心观察究竟谁才是应梦之人!”
徐长安上回已经算出那人是京城中权贵子弟,年岁尚幼。
他这话一出,却是把徒蘅汶和徒蘅轩拉到了他那边儿去了。
徒蘅汶和徒蘅轩对视了一眼,不比他们这些还在宫中读书的皇子,徒蘅定已经出宫,在找人这事上有天然的优势,徒蘅鹭这主意,直接了当地表示我就是在算计你们,爱跳不跳,随你们便!
但是,他们还真是不得不捏着鼻子跳下十六挖的坑,对他们来说,能排除掉徒蘅定这个大患,一切都可以商量。
圣上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十六平日看来诸事不放心上,现在看来真是长大了。
徒蘅定怎能愿意被人推出战场,当下不疾不徐,瞟了徒蘅鹭一眼后说道,“十六弟的主意是不错,恰好儿臣这理藩院做事,正愁着没得力的人帮忙,借此机会,也好跟父皇讨几个人才,父皇可别吝啬。”
圣上被他逗笑了,“你这猴精,父皇这儿才几个人才,就都要被你挖走了。眼下连那些小的都不放过。”
徒蘅轩等人陪着笑了,但是笑意却不见底,徒蘅定果然不会轻易松手。
徒蘅定笑道:“父皇的眼光好,儿臣打眼一瞧,只觉得父皇挑的人个个都好,这好的都被父皇挑走了,儿臣也只好厚着脸皮跟父皇讨了。”
不得不说,徒蘅定放下身子的这番马屁,拍得圣上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