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合卺酒后,屠新梅又拿出一把缠了红线的小剪刀,从屠林和阮堂头上各剪下一小缕头发。将两缕头发绑在一起,放进一个红色绣如意合欢的锦囊之中,又将锦囊放置在新房床铺的枕头下,如此才总算是完成了成亲仪式的最后一步。
仪式结束,便该开席了。虽然屠林迫切地想要洞房,但今日来了不少客人,他总不能撒手不管,全丢给屠新梅和赵长平招待,是以只得暂时忍耐着,同阮堂一起又从新房出来给宾客们敬酒。
不过与其说是敬酒,倒不如说是被灌酒,尤其是屠林,一杯接着一杯,就算有赵长平在一旁帮着挡酒,也没起多大作用。说起来这也是屠林自作自受,他为了让喜宴能够办得热热闹闹,竟是从县城里买了十几坛子酒,更是在开席前说什么酒水管够,让大家尽性的话。
结果这十几坛子酒最后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宾客们喝得尽性不尽性不知道,但灌屠林灌得很尽性就是了。
喧嚣纷闹中,天色渐渐由明转暗,贴着双喜字的红灯笼点了起来,红彤彤的看着很是喜庆,也照的人心里暖暖的。
宴席渐渐接近尾声,宾客们酒足饭饱也到了告辞离去的时候。屠林被灌了几十碗酒水,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被扶到了新房的床上休息,所以最后送客的就只有阮堂和屠新梅、赵长平夫妻俩。
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屠新梅让阮堂回屋里去看看屠林,她和赵长平则带着帮忙的人收拾喜宴的残羹剩菜。阮堂心里惦记着屠林,就没有和屠新梅多推辞,道谢过后快步回到了新房里。
但不想一进屋,就见本以为应该在床上睡着的屠林竟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呆呆的坐着,听到动静,便扭头看了过来,还笑着对阮堂问道:“客人都走了吗?”目光清明,看起来竟像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样子。
阮堂难掩诧异,道:“你不是喝醉了吗?”说着边向屠林走去,却没两步便闻到了屠林身上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不禁微微蹙起了眉。
“今晚可是我的洞房花烛夜,谁醉我都不能醉。”屠林笑道,说着还抬手把走到身前的阮堂往自己身上拉。
阮堂见屠林虽然说话清晰,神智也是清醒的,但动作却有些迟钝,便知这人到底还是有些醉了的,只是醉得不厉害,还认得人罢了。
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阮堂就被屠林扯着坐到了屠林的腿上,屠林还像小狗似的,头埋在他脖颈处又蹭又闻得,弄得他都有些发痒了。这让阮堂十分的不自在,而离得近了屠林身上越发浓烈的酒味也让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别闹,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弄碗醒酒汤。”忍住从脖颈处泛起的麻痒感,阮堂想要挣脱开屠林的双臂站起身,但醉酒的屠林力气却依旧大得很,阮堂竟是丝毫挣脱不得,还被屠林不满的更加收紧了箍在腰间手臂,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了屠林的怀里。
耳边传来屠林咕哝的声音,“不要,不放开,不喝醒酒汤,我要吃肉,我要洞房......”好不容易抓住了猎物,屠林哪里会舍得放开,馋了许久的他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就往阮堂脖子上的肉咬了下去。
“唔,屠林——”阮堂不妨屠林竟真的咬他,虽说不疼,但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只是下一刻,隔着一扇木窗,听到院子内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将余音咽了回去。
虽然此时拜堂的仪式都结束了,客人们也都送走了,且他从答应和屠林成亲后,就已经做好了和屠林洞房的准备,但现在屠新梅一家和帮着收拾喜宴的村里人却还在院子里,哪里是能立刻就做这种事的时候。
但屠林今日是真的喝了不少酒,也是真的有些醉了,他虽然还认得阮堂,但此刻却是只凭着本能行事,任阮堂如何哄,如何劝,如何讨饶,甚至是如何恼怒,都不曾把人放开丝毫,大手在阮堂身上乱摸一通不说,还得寸进尺的开始扒起阮堂的衣服来了。
阮堂当然不能让屠林如愿,至少现在不能,所以他继续地挣扎着想要从屠林身上下来,只是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反倒弄得自己有些气喘吁吁起来,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迹来。
而这么会功夫,屠林已经在解不开阮堂腰带的情况下直接用蛮力将腰带扯断了,阮堂顿时衣襟大敞,喜服被从身上扒下来大半,堪堪挂在了手臂上,里衣自然也是被扯开了,露出大片牙白色的紧实胸膛,顿时将屠林的注意力尽数吸引了过去,令他在那边白腻上着迷流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