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濯突然唤了一声姜偃,娇软窈窕的身子往身旁挪了挪,朝他亲密狎昵地靠近了些,玉指轻轻搭在他雪袖上,弄褶了姜偃上车之始便没有一丝凌乱的裳服。
她偏偏还要得寸进尺,朱唇更凑近了些,姜偃握住书卷的手腕已传出轻微的颤抖。
“公主。”
他试图用提醒她适可而止的方式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的红唇几乎快要抵住他的脸了。
姜偃的指尖已经掐进了书缝,另一只手也抓紧了袖袍边沿,细微急促地打着令她没有察觉的颤。
公主挑起了红唇,绽出盛开的笑容:“先生,你帮我诅咒一下,戚氏出门掉钱袋,好不好?”
“……”
公主用纯真无辜的清溪般的明眸望着他,近在咫尺,微微上弯,状如小扇,一开一阖的。
用了很久,姜偃慢慢松开了紧绷的十根手指,面上波澜不惊,甚至有些冷肃:“公主,臣的话也并非次次都会灵验,恐怕让公主失望。”
要是以前他这么说她或许还信是巧合,但经历了老鼠事件、风筝事件之后,她对姜偃不得不心服口服。方才只是在含元殿里,小皇帝毕竟是真龙天子,不奏效也是正常的。
“我不信。”
她不依不饶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像撒娇似的双臂环住了姜偃的胳膊,这一抱,便感到姜偃有些紧绷。
她讶异得好像是窥破了什么阴私,红唇已经合不拢了。
姜偃不自然地抽回衣袖,脸色依旧沉若深水。
“先生,你天天给我表演这个,还害得我被老鼠啃脚指头,多恶毒啊,现在就让你诅咒一下信陵夫人掉个钱袋,你就推三阻四的。”说罢鼓起了脸,不悦地盯住他,“难道比起我,你更喜欢戚兰若?喜欢有夫之妇?那又是什么癖好……”
然后她便发觉姜偃抬手揉了揉额角,仿佛开始头痛了。
她当即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凑上去,再度环住他臂膀:“我才不信呢,要不你现在就表演一个,你现在说,‘我要诅咒马车坏掉’,如果不能让我们坐的这辆马车坏掉,我就信你,以前那些都是巧合。什么言灵更是子虚乌有。”
姜偃抬目深凝着她,片刻之后,姜偃像是无奈至极,慢慢舒了口气:“我诅咒,诅咒马车坏掉!”
元清濯双臂撑住车壁,望着顶头蓬盖耳听八方,警惕马车突然崩坏了她好抱着先生飞出去。
结果,马车平稳地驶入闹市,无事发生。
元清濯的心惊讶不定,松了抵住车壁的双臂。
只见姜偃早已拾回了医经,神色自若,好像早已料到他这次不会成功。
元清濯奇了:“咦,怎么会呢?神棍不灵了?真的不灵了?看来先生你也没我想得那么神啊……”
话音未落,一道犹如摧枯拉朽的木质断裂声,伴随着猛烈的一阵几乎要将人甩出去的巨大势能响起。
“先生!”
猝不及防,姜偃整个人已经歪在了身右的车壁上,元清濯怕他摔伤或是磕伤了那珍贵的脑袋,一把探腰将人抱住。
可那马车就像是被突然抽去了骨头,一阵剧烈摇晃之后,几乎完全倾倒翻地,元清濯脚下没有着力点,被迫朝着姜偃滑了过去,双臂搂住他腰,天旋地转之后,她方才一直用来撩拨他的性感红唇,不偏不倚地朝他贴了过去。
彼此都是瞬间睁大了眼睛。
柔软的唇肉相碰时,元清濯从闭眼不敢看到瞪大眼,到喘息稍定,回过心神。
她已经将人紧紧压在了车壁上。
姜郎的肌肉绷得好紧,完全像是隐忍的姿态了。
可他恢复得好快,脸色立时就冷冰冰的了,目光仿佛威胁着她拿开脏嘴。
哼。
小模样到现在还矜持?
长公主不但不拿开,她手一紧,从湿润的檀口慢慢滑出条温热的丁香小舌,轻轻地,沿着姜偃如弓的上唇蜻蜓点水地描摹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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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模样还挺矜持,不是说不灵了?这就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机智骗吻,好,满足你!